晏瑾毓脚步一顿,眯起了长长的桃花眼眸。
问清了昨天余小鲤和李棱都说了什么,晏瑾毓却摇了摇头,“不会是他。”
李棱为人谨慎,若是他想派人刺杀皇帝,他定不会在御花园出没,也不会当着余小鲤的面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谋逆之言。
“那会是谁呢?”
余小鲤疑惑不借,目前朝中的局势,最想皇帝死的人就是李棱了,李棱一死,皇帝唯一子嗣太子登基,李家也算是彻底掌控了燕国。
晏瑾毓出宫找证据,她也跟着,还和晏瑾毓都换了一身公子男装。
听说昨日死士中,有一个人身上带着玉君坊独有的烟香味,身上还带有一块断裂的玉佩。
玉君坊是男妓馆,自从百年前晏瑾毓登基之后,在花云袖的促成下,无恙国和燕国停战建交。
二国通商频繁,燕国最繁华的都城自然也染上了一些无恙国的习性,比如男妓,比如女子地位的上升。
余小鲤换了一身青色衣衫,外罩白纱外套,手拿着一把纸扇,半挽长发,画了个浓眉。
“怎么样?像不像个男人?”她兴奋地站在晏瑾毓的面前转了个圈圈。
晏瑾毓扫了一眼,嘲笑道,“像个翘兰花指的。”
自是说她扮得不像,像个娘娘腔。
余小鲤瞪了他一眼,不过确实,晏瑾毓在这张脸过于艳丽,换了身男装却丝毫没有给人娘娘腔的感觉,倒有一种偏偏公子的即视感。
不过……
余小鲤惦脚昂头,拉下晏瑾毓衣襟,皱着眉头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晏瑾毓趁机在她嘴边啄了一口,“怎么?被相公我帅到了?”
“我怎觉得这张脸越来越像你的脸了?”余小鲤半犹豫地说。
记得半个月之前,他的脸格外的像女人,现在却多了分深邃雅气。
晏瑾毓闻言,目光闪了闪。
余小鲤去过青楼,但没见过男妓馆是个什么样的,两者有什么区别?她心里十分的好奇。
到的时候,她才发现,这男倌跟个茶楼似的,里外除了进进出出的客人外,并没有看到什么站在门口撩骚露大腿的美男子。
刚踏入男倌,一个应该是这男倌妈妈桑存在的男人望他们走了过来。
在看到他二人的容貌时,惊艳了好一会儿。
“两位客人长得,好生标志啊。”他惊讶到,目光停留在晏瑾毓的脸上流连许久。
他虽是男倌的主事,但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就是他这楼里所有的男倌加起来,恐怕都不及此人的一半美色。
“不知二位此来,是为了何事?”他回过神后笑问。
他们瞧着不像是来寻男妓的,所以他才有此发问。
“到男倌楼,自然是要找男妓。”余小鲤兴致勃勃地回答。
刚说完,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刺疼感,“嘶。”
“你捏我-干嘛。”她瞪向晏瑾毓,不满问。
“你说呢?”他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