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早就在怀疑,这些人的身份有问题。”
晏瑾毓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过了半天才对缓过神来的余小鲤开了口。
“怎么说?不就是普通的戏班子吗?”
余小鲤只知道平日里晏殊茗经常会来到这个地方听戏,虽然说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耳闻的。
“就是因为那家伙经常来这地方,所以我曾经派人调查过,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背景都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说的也是,一般的人怎么会把戏院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人气还这么旺?”
余小鲤知道了这个只是石灰粉,也冷静了很多,抖了抖落在头上的粉末,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板凳坐了下来。
“那就是说,这些人的身份可能远远不止唱戏的咯。”
余小鲤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本来这地方也够诡异的了,虽说不远的地方就是皇城里面大官的别院,可是一般人也不会把戏院开在这个地方吧。
晏瑾毓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了身,“也说不准,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他找到了余小鲤的面前,帮她把头发上粘着的石灰粉扑掉,看了看这个大厅。
“如果要想知道他们的身份,看来他们的房间也得好好查一查。”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晏瑾毓心里有数,如果真的是杀人灭口,他们的房间里面应该也不剩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也挺可惜的,这么多人。”
但余小鲤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杀了人了,还要装神弄鬼的?
而且,背后动手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一定会是晏殊茗进来呢?
他被收了令牌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平日里他虽然回去的晚了一些,可是身上带着令牌,守城的将士一样会给他开门,不可能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出现在那里。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个药粉就不一定是冲着谁去的?
“如果说今天进门来的人不是晏殊茗,这件事情会怎么发展啊?”
余小鲤不太了解京都里面发生杀人案的处理方式,所以还是得开口问问。
“一般是京都衙门和巡城管这件事情,不过一直以来,他们做事也挺敷衍的,一旦有人说这件事情是鬼神作祟,大概也就只会把这个地方封起来,多一个闹鬼的传说。”
晏瑾毓确实是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可是也没办法管他们,只能看着他们这样做事。
“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背后的人也不知道,晏殊茗今天这么凑巧来了这里,结果这件事情就到了你手上?”
“差不多吧,有什么问题吗?”
余小鲤一听这话,赶紧拽着晏瑾毓去了后院他们住的地方,指了指后面的房间。
“那就好办了,他们房间里面肯定还有些东西没来得及被撤走,现在去找找,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这戏班子可完全不像是晏殊茗说的那样关起门来过日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房间,这个戏院,这一点上还是挺阔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