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眼前因为余小鲤的关系,稚嫩的面庞上捎带着阴晴不定的神色质问着自己的宴沐寒,总管太监端着礼应道:“回皇上,距外线消息,战报现在还在关外,刚刚送出,想必加以时日定能送达到我们手中,我们只需要耐心地等候我们的人马传来消息便可。”
宴沐寒皱了皱眉头看着总管太监问道:“战报一事儿先不商谈,总管,当今朝廷,除了宴瑾毓外你可知还有谁能戎马上阵对抗那群蛮夷和倭寇么?”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只要总管能推举出一名可胜任的人选来,我定当重重有赏。”
总管太监稍加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应当没有。当今朝廷论军功与对匈奴的打击和开垦边荒收复城池的影响力,恐怕无人能及宴瑾毓一人左右。”
“荒唐!”宴沐寒冷笑了一声,将手上的帛书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难道偌大的江山除了他就再出不来个将军?还是说没了他,我国连自保城池的能力也没有了,每年用军饷和徭役喂养的那批士兵是吃干饭的么?”
“非也。不过若商及国家大事,还请皇上放下与宴瑾毓私人恩怨,定当三思而虑。”总管太监看着眼前的宴沐寒眼角闪过几丝怒意,生怕下一刻自己因为失当的言论而人头不保,赶忙接口道:“不过若是皇上不介意,倒是可以在上朝时询问朝廷文武官们,虽然他们麾下的门世子弟或许谋略不及宴瑾毓,但起码也能搜罗到些可用武之人。”
“出去。”听着总管举荐之中暗含对宴瑾毓的褒奖,宴沐寒冰冷的看着总管太监,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说道,
他现在不想听及任何关于宴瑾毓谋财智略或者有能的发言,这只会让宴沐寒内心产生认为自己与宴瑾毓差距愈远的错觉。这是宴沐寒所不想去考虑的,不论是在官僚职场上,还是同为一个男人的战场上都一样。
“是。”
看着总管太监离去的身影,宴沐寒坐在长椅上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从余小鲤处搜刮来的信封,苦涩地抚摸起上面余存着余小鲤味道的纸张,缓缓张口道:“难道不论伟业军功,还是对于你..我都注定比不过那个男人么..”
在朝廷早朝之前,战报便传到了国内。
听着战报上传来的噩耗与收复城池的失利,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们个个都吓得浑身发颤,纷纷议论起将战果的责任推诿给哪一派哪一方,亦或是天时地利等原因,最后统一口径闭口不提此事,纷纷指责边陲的那些阴险国家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一看这边战果失利就墙倒众人推地发难了起来。
大堂上,宴沐寒面色阴沉的扫视着眼前的这帮口风两边倒的文武百官,高喊了一声肃静后,待议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战况的失利我想诸位都已经清楚了,这没什么遮遮掩掩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我国正急缺一位贤能武略之人统率大局扳倒这失势的局面,希望诸位能推举出一个将军来。不论出身,哪怕你是平民小卒还是书香寒门,只要是对这个国家有可用武之人,我照单全收。当然,如是像前些时日里某人结交匪寇那般背信弃义的小人,那大可不必了。”
朝廷内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是人精,怎能听不出宴沐寒话中的意思,似乎是要罢黜宴瑾毓在兵场上的地位打算发落了,看来这推举将相想必也是能造势之举吧。
各个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前后利弊后,百官中,余苋宰相率先发话道:“皇上,我倒姑且有一人可举荐。”
“哦?有何人可举荐?宰相不妨说来听听。”宴沐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