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事情他们两人都可以在私下里慢慢商量的。
今天是宋敏兰的千秋, 她既是皇后, 也是国公府的大姑娘。
毫不客气的说,整个庆朝,就数国公府最看重今天的日子了。
秦氏和宋国公,昨日就安排人把寿礼送进宫了。
两人今天更是天还没亮,就起来梳洗打扮。
秦氏为了今天能够稳压其他命妇一头,更是心机满满的早起敷了一张面膜,发誓要从气势上碾压其他人。
因为宋嘉言和杜夏走的时候答应了要赶在今天回来,所以天还没亮,秦氏就安排云儿和其他一个手脚利索的丫鬟去临风院等着了。
秦氏虽然说不上对杜夏有多了解,但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宋嘉言说出去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做到,既然他说了今日要回来,那他今日就肯定会回来。
对比秦氏深信不疑。
云儿和秦氏新派来的丫鬟守在杜夏的房间外面。
两人一人手里端着洗漱用的铜盆,一人手里端着一张大木盘,上面摆放着今日杜夏今日要穿戴的衣裳和首饰。
进宫不是小事,所以秦氏也不放心让杜夏自己折腾,所以让绣房的人提前替她赶制的新衣裳,首饰也是她亲自去库房挑的。
一套珍珠攒成的头面,既能衬托出杜夏的温婉气质,又能不被其他闺秀比下去。
这头面上的珍珠还是前些年宫里赏赐下来的,一共两斛珍珠,个头十分的均匀,每一颗都差不多有指甲盖般大,做成的头面正适合年轻的女子佩戴。
这一套头面秦氏自己也很喜欢,她素来就喜欢雅致的东西,不过她到底是上了年纪,这一批珍珠又都带着粉光,她带着会损失一些自己的气势,所以就一直放在库房当个摆设。
如今杜夏的出现,她库房那些个颜色娇嫩的珠宝首饰可算是等来了自己主人,不用再待在库房落灰了。
杜夏今天是作为家眷进宫的,她不是朝廷命妇,所以她不用穿礼服。
云儿在屋外听到杜夏起床的动静之后,才上前抬手敲了敲门。
看着云儿,杜夏才想起今天自己还要进宫。
她只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仔细的洗漱过一遍之后,坐在梳妆桌前,任云儿她们折腾起了她的头发和脸蛋。
云儿对杜夏也算了解,知道她们姑娘就喜欢简单、大方的发髻,嫌那些繁琐的发髻顶在脑袋上坠得慌。
所以她没有花太多时间的给杜夏做太复杂的发髻,琢磨着给她挽一个简单有不失风姿的百合鬓。
杜夏的头发比庆朝的女子要短一些,她自己就很难把头发挽成鬓,不过这些对于云儿来说那都是小事情,她手摸上杜夏的头发,一转一扭,一大缕头发就乖乖的结成了环鬓。
每到这种时候,杜夏都会打从心里佩服云儿的手之巧。
她盯着镜子里云儿细白的双手,惋惜的想 :这么灵巧的双手,只用来挽头发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应该是一双医生的手才对。
这么稳的手,缝出来的伤口肯定比正常标准还要美观许多。
杜夏坐在梳妆台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嘉言也在宋海的服侍下穿戴起了衣物。
几乎是杜夏这边才换好了衣服,宋嘉言就穿戴一新的在门外等她了。
杜夏走出房门,飞快的看了宋嘉言一眼,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白色系的衣裳,而是换了一套青织金妆花暗花蟒纱衣,把他整个人衬得更加贵气了。
杜夏只看了一眼就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她看着宋海空荡荡的双手,主动问道:“礼物呢?”
宋嘉言拿不准杜夏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能问什么答什么道:“我让人搬到车上去了。”
见宋嘉言说完这句话就站在原地不出声了,杜夏一头雾水的朝院门抬了抬下颚:“那走吧?”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的走到大门。
秦氏和宋国公已经在大门等着了。
看着杜夏走过来,秦氏双眼一亮,拉着她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番。
杜夏不好意思的福身道:“谢谢秦姨你的衣服和首饰。”
秦氏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小夏你别和我客气,这些衣裳和首饰,你一定要多穿戴,这样我才高兴。”
还是那句话,杜夏什么都好,长得好,性子好,最难得还合了她儿子的心。
然而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实在是太见外了,平常总是不愿意太多的接受秦氏替她准备的衣裳和首饰,这让她觉得很是失落。
杜夏笑着称是,至此她和宋嘉言分头坐上了不同的两辆马车。
宋嘉言和宋国公坐同一辆马车走在前面,秦氏和杜夏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在她们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装的是杜夏准备的果篮、蛋糕和宋嘉言送的一座落地钟。
这三样东西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贺礼,不算很贵重,但是只论稀罕程度,肯定是独一份儿的。
马上外有车夫,所以秦氏也不能和杜夏畅所欲言,只能挑一些听起来不那么明显的话题聊。
杜夏不是能够很快就和别人熟稔起来的性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秦氏问,她回答的的模式。
国公府离皇宫也就只有两条街,要是在以前,两刻钟就能到皇宫。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皇后的千秋,京城但凡是品级到了的官员家眷,都要进宫朝拜,所以街上的马车尤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