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凤比我大十来岁，从那一年我帮肖乐将强*奸过她的楚大个骗进会山地下要塞时起，她就保护我、疼爱我，当我是她小弟。她送我飞行皮夹克时肖乐吃醋，还被她揍了一顿，说以后在姐心目中石头第一，你第二。

我两次进劳教所，都是靠她上下活动才提前获释。每回她回天都，再忙也要到巡道房来一趟，鼓励我、鞭策我，听我诉苦。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没有她的鼓励关爱我熬不下来。

我们是姐弟，但又象母子，以前每当我作了大业处在困境中时，每次见面她都会拥抱我、鼓励我。这是我的特权，亲弟弟肖乐都享受不到。现在我心里很想再象过去一样扑到她怀里诉诉委屈，甚至痛哭一顿，可现在我已经成年，我和她都不太好意思，但我们之间一点没感觉生分。

只到我都说完了，她才长长地轻叹一声，道，“你弄残荆拥军，肖乐打电话告诉我时，当时我吓坏了，让他转告你不能太过分。但这几天我心里总发慌，感觉要出大事。汪小飞出手肯定是千家诚的主意，后面形势会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坏，石头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肖凤没说她为何现在回天都，却忧心忡忡地道。

我让她说得心里硌顿一下，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有同感，但他们会如何下手呢？这是我现在急需想明白的问题。

肖凤与弟弟肖乐一样长相好，气质更好，高高的个儿，身材妖娆，精致的五官，三十多岁正是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可大姐夫牺牲后，她却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我几次想问个人的事咋样了，每回话到嘴边了又不敢说出。

她又剥了一个桔子递给我，严肃地道，“我单独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越危险你越要掌好舵，不要有妇人之仁，那是害人害已。李枫云不允以暴制暴是对的，但受到伤害时正当防卫也是法律赋予你们的正当权利！”

“大姐你不是让肖乐告诉我，一切要按照法律行事么？”

“是肖乐曲解了我的意思，冥顽不化死杠头，我讨厌他。受了几年部队教育，反而束手束脚。宋襄公蠢猪之仁，是会害死人的。”

“呵呵，这比喻太好了。”

“莱山周边两个县也有黑道的人，前几天警卫连配合公安刚端了一窝，人面前西装革履，背后狠着呢，能让人一家四口一晚上人间蒸发。西毒比这些人还要坏，遇到这种货色，你不自卫还行呀？”

“姐，谢谢你，关键时刻让我清醒的总是你。”

“人不能暴戾这固然是对的，但你和西毒、北霸天、路阎王形同水火，已经没有调和可能。你阉了荆拥军人家能算完，我告诉你，你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时候，当法律缺位或迟到的时候，你有权利用暴力手段惩罚邪恶，保护自己，维护正义！”

“大姐，你说我阉割了荆拥军，是不是过分了……”

“从法律上讲，不是过分，是犯罪，严重的犯罪！但荆拥军之流，十恶不赦，本应由法律来惩处，可他们有保护伞、后台，有恃无恐。法律迟迟缺位，难道就让他疯狂害人么？大姐现在认为你做得对，这也就是楚蕙身为公安部探员没有责备你的原因。咯咯咯，不过你小子手段也太下流了点，么的笑死我了！”

“大姐，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你是唯一理解我支持我的人！”

“当然从法律上讲，私刑肯定是不对的，甚至将来你会受到法律清算，要坐牢的。但两害难权便取其义，替天行道吧。不过你很聪明，不能留下把柄、证据，否则清算会提前到来。你一定要记住，你是线人，游走在法律边缘，掌握尺度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