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于保密,我没有说我们的具体安排,妈妈听了还是感叹道,“看来老娘我又多操心了,对了,老温咋样,还用心么?”
“用心用心。”我一语双关地道,“他年轻时是您的追求者,您现在亲自出马,是给足了他面子,能不用心么。”
妈妈脸腾地绯红,她咯咯咯笑着道,“说起来笑死了,在大学时他是雄辩家,那时我暗中别提多崇拜他了,可他总目不斜视的样儿。早知道他那么在乎我,老妈会主动出手,就没你爸爸啥事了,咯咯咯。”
我又笑问道,“妈您还记得泰大金融系当年有一个张源浮么?”
“当然记得!”妈妈充满向往地道,“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才子,玉树临风的样儿,还给妈写过情书呢。咯咯,妈妈那时被全校男生宝贝着呢,写过情书情诗的怕有几百人,每个学期都两抽屉。张源浮你咋认识的?”
我干脆明说,道,“他原来是都南县委书记,现在在齐都农行当行长,马上就要高升到省里了。此公过得一点不幸福,现在说起您还恨不当年呢。”
“真的啊?”妈妈诧异地道。
我说,“可不是,他说我象他的儿子。还让他女儿认我当了弟弟,现在我们是商业伙伴、同盟军,将来会是对手!”
“这老东西,占我便宜。”妈妈咯咯笑,脸一红,又叹息一声道,“唉,妈都老了,他们还这样。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女人,他们会一生耿耿于怀。就象老温,儿子你不要怪妈妈,妈就是心软。那天他跪在我面前,妈妈心一软就……”
我真诚地道,“妈我不会怪您的,您在我心目中是伟大的妈妈,您跟着我爸受了那么多苦,现在想怎样生活都行。只是您要顾忌陈老狗的感受,他虽然好色,可他也是真心爱您的!”
“老陈不会的孩子,其实……其实……我们现在有感情,他把妈宝贝得象小女孩呢,他感谢妈妈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妈妈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可当着儿子的面她脸颊绯红,窘迫得终于没有说下去。
妈妈话说得非常艰难,欲语还休似又有难言之隐。可对陈沙河的恼怒,让我未往深处想。只到多年后,我才从仼栐隶的嘴里知道,陈沙河在一次执行公安部组织的重大禁毒行动中,他的下身被毒贩大威力勃郎宁手枪近距离击中,经过抢救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却早已经失去了夫妻生活能力!
吃完饭,妈妈看了一眼腕表,提起包,回过头有点为难地看着我,道,“石头,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