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从我手里拿过毛巾,帮我撩上水揩着尘土和粉尘,打上肥皂搓着,小心翼翼地不让水碰到伤处。嗅着她身上久违的汗香味,我蠢蠢欲动,伸手抚摸着她围裙下的肥臀。她并未打落我的手,啐道,“都流这么多血,还不安分!”
打水冲干净了,又帮我简单地洗了头。然后我们又细心地给小岛洗净身子,脖子后面包着纱布绷带,但并不影响它活动。
“许老板在家吗?我来拿玻璃。”院门有男人敲着门叫道。
“在呢在呢,快进来吧宗大叔,都划好了!”
许雁连声答应着。院门被推开,一个赤着臂腆着油光大肚皮的中年汉子走了起来,站在工棚边友好地向我点了下头。许雁走到工棚下,指着工作台上一摞大大小小叠在一起的玻璃说,“很沉哪宗大叔,要小心点。”
“许老板放心,这玻璃钱。”汉子给了钱,许雁收下揣到围裙口袋里。他一边整理着几块玻璃,又关心地问,“听说放学有人截你家许京?”
许雁应承着道,“可不是啊,杀千刀的打小女娃主意。幸好娃她舅来了,给打跑了才没出事呢,好悬哪。”
汉子叹息一声,道,“唉,村里黑压压都外地人,搞那么个破市场就再没安生过。这派出所看着案子不破,姓褚的光忙着从市场收钱,看这狗*日的书记当的。唉,这养了小套头儿就得人接人送别怕麻烦,你不知道大叔现在都后悔死了。”
骂了一顿公安和村委,又向我点点头,汉子挟着玻璃小心翼翼地走了。
许雁轻叹一声告诉我,说宗大叔的小女儿去年晚自习放学后就不见了,哪都找了再也找不着。这两年村里有几个女娃儿没了,一个弄死扒光了就扔河边树林里,另几个到现在杳无音讯,派出所愣是破不了案。
按说这是大案,派出所应该用心。看来这鸢都和天都市是一样乱哪。许雁正说着,外面又有人叫道,“许雁在家吗?褚书记来看你们了!”
“啊,书记来了?!在呢在呢!”许雁一惊不小,她一迭声答应着,并快步迎了上去,嘴里道,“门开着呢,褚书记您快进来快进来!”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这是两个村干部。前面的高个四十多岁昂首挺胸样儿,象个主人,穿着讲究的白t恤西裤,腰上别着bp机,黑红的脸膛带着笑。矮个瘦小一点,毕恭毕敬象个仆人,那腰分明微微弯着。
高个进院后对许雁礼貌地道,“许老板我刚从公司回来,听说有人截你家京儿我来看看……哟这位是?”
许雁将褚书记和矮个儿让到葡萄架下坐下,泡上新茶,一边切着西瓜,介绍说,“褚书记这我小弟,在外上学来看我呢,幸好给给撞上了就打了一架,娃儿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