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成点点头道,“小*胡子在坟场说的对,荆魔头来了。但耿老爷子一直缠着他,他没上山,手下几个马仔都残了,剩俩光杆司令逃回天都了!”
丰田吉普装饰豪华,紫红颜色、如琉璃一般铮亮的中控台上,放着一个不锈钢保温杯、一包软中华和一个zip打火机。我抽出一支“叮咚”一声点着,递到他嘴上,并问道,“这次耿老爷子帮了大忙,你们与他们之前就有联系?”
张功成吸了一口,悠悠吐出,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开这种黑店的,别看蹦得凶,迟早是被判刑的料,我们避之犹恐不及,不想与他有瓜葛!”
我自己也点上烟,犹疑地瞅着窗外朦朦胧胧向后滑去的街道树和原野。
张功成解释道,“前年和去年,肖乐带我们来下家村几趟,每回紧要时总有人帮我们。一次伯乐失手,被刀刺伤昏倒在下家村边大沟内,流了好多血。等我们找去时,人已经不见了,原来被人救回桃花坞。救伯乐的是耿老爷子,但他从不和我们有接触!”
看来金桃花讲的是对的,耿天明这个“不粘锅”精明依旧,他这是与曹啸野分道扬镳自立门户,但又不想祸及桃花坞。但仅以他的能耐,就能在这莱东大山里开一个地下赌场吗?桃花坞在天都的地盘上,这耿老爷子的背后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现在搞不清楚,但我必须提醒肖乐与桃花坞保持距离。点着烟深吸一口,我又问道,“听春英说,你是新疆人?”
张功成单手优雅地旋着方向盘,快乐地说道,“是啊是啊,我是新疆喀什人,塔吉克族,人都以为我是欧洲白人。我是肖乐的战友,这些天,我和余伯乐一直跟着你。”
我心有余悸,发自内心地感叹道,“幸好你们保护井口,今晚真悬哪!”
张功成嘻嘻地道,“是呀,放倒了两个。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杀人,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坟地那个‘小*胡子’,追上了么?”
想起这个“小*胡子”,我心里还有一丝紧张,便问道。
张功成点点头,说道,“这家伙确实挺厉害的,右腿中了伯乐一刀,骨头怕都伤着了,但他最后还是让他四个同伙接应逃脱了。一辆美国大切,来头看来挺大啊,后面路上你要防着他们。”
腿上中了一刀,起码这几个月是不会再影响我找孩子们,这也让我心里顿感安慰。我好奇地问道,“刚才警察突然来查房,你们咋知道要出事的?”
“是耿老爷子通知的我们!”
他依然呵呵一乐,笑道,“其实伯乐就住在你前一排203,与刘大满他们都玩到称兄道弟了。”
想起前日晚上看到前排窗子内的那一幕,一个女人扒着窗台,那个压在女人腚后的男子竟然是余伯乐,还是让我再度大惊。
“咋了?”
张功成见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