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啊”地失声尖叫,手中罩灯脱手碰翻。
“咔嚓”一声,灯罩甩落地上碎了,灯头上的火苗摇晃着,东倒西歪,被我呼出的粗气一下吹灭,室内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巨大的恐惧感顿时完全淹没了我,感觉大蛇随时会扑上来噬咬一口,那毒液便能要了我的命。
我快速后退两步到了台阶上,手中擎刀在手,防范大蛇扑上攻击。
但大蛇并没有攻击我,黑暗中地窖内无一丝动静,只有令人窒息的腥臭味、潮湿的霉味和泥土等气味混合在一起,让我忍不住想呕吐!
就象当年晚上在八号码头梦见陈乐夫时一样,我心里默念着小时候两个老土匪教给我的话,即“世上没有鬼”“鬼也怕恶人”。我迅速控制住了情绪,并“咔嚓”一声捻着打火机,点上一支烟,闭着眼深吸了一口。
摁亮小手电,再看不到大蛇的身影。仔细搜索一遍地面、木架和墙边堆着的蒙着灰尘的杂物,它踪迹全无,或许躲到了坛坛罐罐中。
我重新点亮油灯,没了灯罩,油灯昏暗,影影绰绰,便鼓足勇气端着灯观察一下骷髅。
这是一具被吊在梁上的尸体掉落变成的一堆骨骸,少说有两三年时间了,皮肉已经消失殆尽,根本看不出男女,只有骷髅的右边地上还残留着衣裳变成的碎片,上面盖满潮湿的尘土。
骷髅头的嘴巴大张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脸朝向右侧天空。死前分明剧烈地挣扎过,死状极惨,死得很痛苦。
这个人是被吊死后,尸体就这么挂在梁上任其腐烂,最终散落成一堆白骨。怪不得地面、墙壁、台阶、小桌上到处是蛹壳,原来都是尸蝇蛆蛹的壳。
我端着油灯围着骷髅转了一圈,在骸骨下的灰尘中,看到一堆头发,仍能仔细看出发梢那俏丽的小卷。
这确实是一个女人,头发较长,虽然粘满灰尘,但还能看得出发梢烫成俏丽的小波卷曲状。我脑袋再度如炸裂一般嗡嗡地响起一片,因为这再明白无误,被勒死的人就是我亲爱的陈越大姐!
“噗!”
震惊、痛苦令我浑身剧烈战栗,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异常,巨大的压力下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