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4(1 / 2)

刘扒灰也在下头房和刘三儿一块睡下,张华山则拿着本子,将余崇今天讲的一些重点,一一记了下来。刘寡妇收拾着炕桌,体贴地劝道,“矿长,累了一天,又喝了大些酒,您快睡吧。”

张华山正在兴头上,现在有余崇和刘扒灰在技术上撑腰,他信心倍增。

“小月啊,我们矿山真是遇到了贵人了啊。你公爹深藏不露,现在该出山了。余县长泰大采掘专业毕业生,玩一座小矿山是毛毛雨,不要一分工钱。他们帮我张华山指点迷津啊,哈哈哈,我张某人何德何能,是合该北山矿该重见天日了啊!”

刘寡妇也高兴得不行,连声感叹说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可张华山毕竟太累了,高兴完头一歪,倒在炕上就大睡了过去。

刘寡妇这一晚上兴奋得不行,对张华山崇拜至极。你想想啊,这哥仨来都南山区几天,就逼得杀人魔头周大炮跳了红莲河,尸体被找到时都泡得烂乎了。三个人就把周刘庄周小楼几十人干翻了,救了她祖孙仨个。现在,又与县长推杯换盏。县长就是过去的县太爷,能与堂堂的余县长把酒言欢,你说这张矿和北山矿山将来还了得么。

现在见张矿长仰面朝天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她收拾完炕桌,拾掇完厨房,回到正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室内弥漫着浓烈呛人的白酒香味,她开着窗子透透风,然后便关上门窗,静静地坐在炕边,看着仰面大睡的矿长出神。

室内很静,只有头顶的三叶大吊扇在滋滋嘎嘎地响着。她脱去鞋子,慢慢地挪到炕上,抱着膝盖坐在张华山的脑袋边,眼睛一眨不眨地静静地看着他。

慢慢的,眼里便噙满了泪。公爹也跟她暗示过,想彻底摆脱刘祝三,就一定得扒上这个年轻矿长当靠山!

或许是离家太久,这段时间张矿长总会偷偷睃她的胸腚,每次都让她胸口嘣嘣跳。公爹刘扒灰也看出了,甚至还暗示让她和张矿长好。她睡在上头房,夜晚便不再闩门,与他就一帘之隔,但这个高大的男人却一直没动静。女追男隔层纸,今晚她豁出去了,下决心揭破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窗户纸。

心里打定主意,便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厚嘴唇。

张华山血气方刚,本就是缺不得女人的,宁小鱼又不在身边。到北山镇后心思都在矿上,也要保持一个好形象,给弟兄们做个好样子,因此他一直没有到镇上去嫖过,甚至连当过暗门子的小金、小陈,现在就在矿上干,他也从没有骚扰过她们。此时,深眠中的他下身便支棱着。

孤灯长夜,刘寡妇看在眼里,便热血上涌,屁股忍不住向他脑袋挪近一点。

或许是心心相映,就在这时张华山醒了。他睁开眼,妇人裙内圆润的臀部、白净的膝盖小腿就在眼前,鼻子里女人的香味让他越发身体膨胀发热。他胸口在跳,口不由衷地问,“几点了?你怎么不去睡?”

妇人不敢看他,脸红红地低着头,将一小碗冷开水递给他,嘴里嗫嚅道,“快十一点了,你喝了一整瓶啊,我怕你醉了想吐,不敢去睡啊。”

张华山抬起头,将水一饮而尽,将碗放回炕桌上,脑袋又重重地落到枕头上,却又向她的臀部挪近了一点。妇人的体香让他迷醉、局促,嘴里便口不由衷,“嗨,这点酒算啥,点火就着的地瓜烧我和石头、尚河一人能喝两斤。就希玉笨蛋,他只能喝四两……”

刘寡妇切切笑着撩拨,“刘小兄才不笨,嘻嘻,每回都把苦丫整掇得要死要活的,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