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不凡马三爷(1 / 2)

千钧一发之时,一辆吉普车从镇上顺着河堤飞驶而来,驶到对面桥头吱地一声刹住车,一个体形中等、身材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白色布衫的中年男子,从驾驶室内下来。

他匆匆走上石桥中央,将两都分隔开,然后朗声道,“周刘庄人听着,你们闹家饭我不干涉,但你们敢欺负鸿烈村老弱妇孺,我马某人绝不答应。识相点就赶紧走,敞开公路,真要打,睁开狗眼往东看!”

原来来人正是马三爷,短短几句话就镇住了场子。

我扭头向东看去,只见从赤石湾山口下来的载重汽车,都被拦得停了一溜。几辆满截着工人的卡车,正向这里驶来。卡车前面,是两团火焰,原来是两辆红色摩托车开道。

向西看去,准备进山的载重汽车也堵了有几十辆了。也难怪马三爷急了,沿着红莲河堤的这条公路,是北山镇的命脉,赤石湾内的水泥厂、烧碱厂与山外连通的通道被这场村民械斗截断了!

到底一个笔写不出两个段字,事情越闹越大,东郡村的村民们也绷不住了。百十个青壮男人手拿家伙,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

两辆摩托车停到路边,两个身穿皮马四、皮短裤、戴着墨镜的青年跳下车,将红色头盔挂在龙头上,手提钢管睨视着周刘庄的山民。

水泥厂的两卡车工人已经下车,手里都拿着家伙,身穿灰色工装,在两个摩托青年身后,黑压压地站成一片。东郡村的村民们也已经围了过来,周刘庄的后生们眼看自己将要被夹击,现在已经完全处于弱势,马三爷的人虎视眈眈,这架还能打么,便灰溜溜地上了拖拉机,大黑骡就拴在拖拉机后,在鸿烈村妇女们的叫骂声中,潮水般地溜了。

马三爷摆了一下手,工人们又上了车,扭头回了山上。

两个摩托青年却没走,象是马三爷的保镖。可马三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对他们怒喝一声,“就特么打架来劲,不务正业,滚!”

两个青年这才收起钢管,上车一溜烟没影儿了。

这画风有点清奇,马三爷扭头面向我们三人,并几步走到我们面前,面色平静地对鸿烈村的众人摆摆手,“老段头、暴牙刘、小沈,么的还不散了,别再挡着桥!”

话说得平和,但却不可抗拒。电光火石之间,我分明看到一丝猫腻,马三爷在说这番话时,看着沈三丫的目光似乎更复杂些,到底是什么一时想不明白。而沈三丫那眸子中似乎带着一丝鄙视、冷漠、傲然或其它更复杂的东西,总之感觉一定有故事。

老段头、暴牙刘赶紧答应着,带着老汉、妇女们耀武扬威地渐渐散去。

马三爷望一眼沈三丫苗条的背影,目光中有柔情更有不舍、不甘。他又看向我们,突然抱拳道,“你们是天都来的?路见不平,护佑弱小,是三条汉子。敝人马文好佩服三位,幸会了!”

鼻青脸肿的张华山走上前,两人握手,“谢谢马老板出手相助,我们是从天都来的,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