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穴(1 / 2)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然后用要杀人的目光看着我,“真你姐啊,那俺们可都是你姐夫哈。呵呵,你姐那玩意真么的嫩哪,爷刚给她开的苞,啧啧啧……麻溜点上酒菜,你姐夫我在包房内等着削你个哭包怂……”

这牲口咬牙切齿地骂毕,一头扎入包房!

东北人的当众羞辱让桔子感到绝望,她手捂着脸啜泣,恨不得一头撞死。见我要一个人进包房,这分明是凶多吉少,便泪眼蒙蒙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呜呜,姐认栽……你一人打不过这些畜牲……”

大刚子也贴着我耳边小声说,“陈三兄弟,桔子姑娘说得对,这几个犊子狠着呐。要不……哥和你一块,削死一个值了,削死二个赚了……”

银河骤遭大难,一片惨淡。桔子哭得梨花带雨,王秀抱着郑音也在嘤嘤啜泣,走廊上一片哭声,如同末日。最惨的是郑音,三十出头如花似玉的美少妇,此时血染衣襟,被刀划花了脸彻底破了相。我安慰了她们,又小声对众人安排,“刚哥你先包扎一下,赶紧派人送郑姐去医院。无关的人先都下去。刚哥小李给我拿五瓶高度洋酒大曲、一斤盐炒花生米上来!”

大刚子派两个男服务员、一个女孩将郑音送了下去。此时三楼走廊上只剩下众内保,我扫视了一眼马建、杨滨滨和另两位内保小哥,他们脸色煞白,低头不敢发一言。服务员小李带着另一个服务员,用篮子从二楼提着五瓶洋酒和一小袋花生米飞跑上来,我接过,悄声告诉大刚子,“我先把他们灌醉,等我在里面一动手,你们一齐上!”见大刚子点头,我便推开门走进室内。

门“轰”地一声关上,跟着“咔嚓”声锁上。

室内几个大汉见我戴着墨镜、叼着烟提着酒走进来,两个大汉都是左手握着啤酒瓶、右手反握弹簧刀,如临大敌,摆出一付战场格斗架势,将我围在正中。王驹子坐在沙发上,弹簧刀插在茶几上,嘴里嘲笑道,“啧啧啧,挺会装逼啊,大晚上戴墨镜,你以为许文强啊!”

“你少来,老子这几天眼疼……” 我搪塞一声,也瞬间看清了室内的形势。

这是一个豪华的大包间,此时一排大沙发上、茶几上一片狼藉,地上的啤酒瓶足有几十个,茶几上的干果盘、水果盘和凉菜乱堆在一起,麻将桌倒在一边,麻将牌散落一地。空气中飘荡着荷尔蒙淫靡、发霉的味儿和酒糟味儿,看来这四个混蛋刚才把桔子、王秀和四个舞女、郑姐祸害得不轻。只有被花盆砸过的那个倒霉大汉象孩童一样坐在茶几边,正哗啦啦地摆着茶几上的几个麻将牌,嘴里骨嘣骨嘣地嚼着花生米,呵呵地傻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我将酒摆到茶几上,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在王驹子对面坐下,道,“俗话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诸位吃霸王餐、白玩女人、打砸场子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不是说以酒分高下么,难道是要一起上?莫非你们东北道上人就这点德性?”

“啧啧啧……”王驹子一摆手,“小崽子真当自己是个葱啊,收拾你还用群殴?听关爷说过,你个哭包怂扮猪吃虎下手恁狠。我王驹子明人不做暗事,今儿左右你是活不成了,曹老板、庄老板都要你的小命,你说你小子咋混的欸。敢跟你驹爷赌酒,老子不急,先陪你玩玩,再一点一点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