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个屋檐下,暗夜里发生的这些香艳事,让我们四个少男少女全听在耳里。赵多、赵余没什么,她们从很小的时候就目睹这一切了,再说让妈妈笼络住两个铁道爷爷,本来就有姐姐赵多的主意。可对我和庄西风就不一样了,嗲声嗲气的一声“好不好嘛”让我们的骨头都酥了,这女人太会撒娇,那一个“嘛”字带着鼻音,拖得很长,颤颤悠悠的,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段经历对我们一生的影响都难以估量。庄西风拿着他母亲的照片躲在铁路货场上手淫,就发生在那之后不久。而我在巡道房内奸宿那些小太妹们,也是在那之后,我被关进少管所之前。
只是我到现在也不理解的是,赵小亦怎么会与少年庄西风又弄到了一起,那毕竟是爷爷、庄爷爷的女人哪!
所谓物以类聚,我和庄西风年龄渐长后,张华山、刘希玉等铁道沿线的野孩子便渐渐麇集我们麾下。在两个老匪的纵容下,我们无恶不作所向披靡,很快就镇服了铁道沿线各村的村痞村霸们,又向天都市各区渗透,渐渐打出了名声。有两个老铁道和所谓铁道帮撑腰,现在的曾家及西留侯所有痞子、混混们没人再敢惹赵小亦一家!
我与庄西风的“兄弟”反目、分道扬镳,导火索正是风骚迷人的赵小亦。
就在发生阴婚事件的那一年冬天,刚放寒假,我和庄西风跟着两个老人住进赵小亦家。白天两个老土匪去巡道,我和庄西风则和张华山、赵尚河等野孩子厮混。庄西风比我大两岁,他因连留两级,变成与我同班。这牲口发育早、块头大、开萌也早,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象个十六七岁毛头小伙,时常临幸校内外的小太妹。
那天傍晚时分,铁路货场送煤车来了,那是爷爷李铁汉给赵小亦买的自家用的过冬烟煤。庄西风和我带着张华山、刘希玉、赵尚河、周铁军、时春城等七八个兄弟,帮着赵小亦、赵多将十吨煤都铲进屋里囤好。晚饭后,赵多在厨房涮锅,赵余与我在下跳棋,赵小亦、庄西风在院子和厢屋内清扫。两位老人酒足饭饱,正坐在火炕上听中央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
他们一边听一边在激烈争论国家大事、国际大事,如伊朗国王巴列维被伊斯兰革命推翻,日苏外长莫斯科会谈无疾而终,埃及和以色列中东谈判流产,苏联携带核能发电机的间谍卫星坠落于加拿大,让我感觉这个世界一片乱象。赵多、赵余虽小却聪明伶俐心思细腻,下跳棋庄西风和我都不是她们对手。我输了一把,刚被赵余刮了下鼻子,重新摆上棋,一边的爷爷正用筷子掏着塞在牙缝里的菜叶,对我说道,“石头去帮帮你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