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官全开，她闭上眼睛也能敏锐察觉到，慕家年正盯着她的脸，期待她可以成功。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就眼珠一翻，露出大半眼白。

齐恒川和慕家年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只见赵梦梵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慢慢靠近了坐在对面的齐恒川，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恒川啊，要长进啊。”

“……”

寂静，无声的寂静，赵梦梵翻着白眼看不太清楚，可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

直到终于憋不住把眼珠翻了回来，就看到齐恒川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一旁的慕家年脸色直接黑成了墨汁。

“赵医生，我爷爷是不会对我这么慈祥的，开口就是‘臭小子’前‘臭小子’后，上次慕奶奶帮我通灵，爷爷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爆栗……”

赵梦梵只觉得场面相当尴尬，她刚才还摸了人家头呢，谁会猜到齐恒川这么不受自己爷爷待见。

这时旁边的慕家年冷冷地开口了。

“你总是不屑，觉得通灵是装神弄鬼，可偏偏你自己就一直在装神弄鬼。”

别看慕家年平时为人和和气气，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生起气来却相当吓人，绷着一张脸跟刀削的冰山似的，一个眼神就能十里冰封。

屋里本来就黑，此时烛光映照出他脸上的轮廓忽明忽暗，赵梦梵坐在椅子上仰望，觉得他就像那神殿的阎罗。

呆呆地愣了一阵子，赵梦梵忽然鼻子一酸眼框微红，很快又低头隐藏了情绪，沉默着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