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孟紫怡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祥和静谧,杏眼桃腮的美丽五官漾起浅浅笑涡,粉面含春,碧玉娇羞。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女生外向,我只怕比你更重视这场婚姻,将来之事不可预估,我们何妨且行且珍惜。”良久,孟紫怡勾着鬓边散落的秀发,悄声细语,缓缓开腔,柔情似水的声音,酥软人心。
停顿片会,她再开口时,嫣润的嗓音,自带心清如水,“昨晚因着距离甚远,我无从分辨,你看见了多少?又能看明白多少?苏珩是苏沁的哥哥,相识经年,感情深厚,若说青梅竹马,亦未尝不可,然而,我对他除却兄妹之情,再无旁的。那一吻,来得突然,我着实闪避不及,兼对象是苏珩,我虽感被人冒犯,却无法像对待旁人那般怒斥或者一巴掌甩过去。曾经有一个男人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却转眼人间蒸发,我傻傻地等了他四年,直到嫁给你。或许从银光酒店伊始,我的一些举动未及矜持,难免引起你的误解,但是...你亲自挑选的这个妻子,绝非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话语尾声,孟紫怡掩面而泣,艰难吞吐,皆因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母亲楚言。
话语其时,胡靖扬一直一心二用地聆听着女人的一言一语,不曾打断,直至孟紫怡说到她曾经傻傻地等了一个男人四年,胡靖扬高挺的眉弓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下,继而,搁下手头上的事情,攥过一旁的手机附耳。待女人的啜泣声自那边悠悠传来,胡靖扬低叹开腔,醇熟磁性的嗓音,添加了几抹温和,“我从未觉得你是一个轻浮的人,如你所言,你的手段不外乎女人三部曲,我若非心甘情愿,你如何算计得了我?”末了,他眸含宠惜,似真似假说着,“你最厉害的莫过于,哪怕我明知你在算计我,却偏偏对你生不起气来。”
话音落下,孟紫怡听闻先是一懵,随后破颜一笑,转悲为喜。
“算你识相,倘若再让我听见你哭,我便让你切身体会一番,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究竟是何种风光。”胡靖扬挨靠着椅背,一手攥着手机附耳,一手轻敲着大班椅扶手,大模大样威胁着。
孟紫怡雨打梨花的小脸旋即泛起红晕,本想即刻挂断电话,拒听这些撩云拨雨的话,转而,忆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辑财经新闻,孟紫怡又再胆肥,不知死活,反唇相讥,“胡总目前若是有那个美国时间,我何妨陪您偷得浮生半日闲,唉,可惜今天凯东收购润达成功,您而今怕是快要被堆积如山的文件给活埋了吧?”
胡靖扬点燃一根香烟,咬在唇边,隔着烟雾的眸子半眯,轮廓深邃的五官闪烁着几分危险,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语,一针见血,“dr与凯东貌似只隔了两条街。”
闻言,孟紫怡当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