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陈天煞不像是在开玩笑，皱了下眉头，开口问道：“你确认？难道不怕我打歪？胸口这地方开枪，万一子弹没破体而出，你命可就没了。 ”

“你怕了？”陈天煞挑眉问道。

“笑话，怎么可能？”林凡不屑的摇头笑了笑，手轻轻抚摸着陈天煞的胸口，虽然那里距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可林凡却依旧能感觉到心跳。

“我怕过，怕失手要了你的命！”陈天煞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都能感觉的到林凡的呼吸。

想起那日在山顶，林凡的步步紧逼，逼得他不得不开枪，可陈天煞当时并没有丧失理智，可满腔的怒火却只能靠那两枪来解决，可他真的怕那两枪要了林凡的命，一直都怕，直到今晚上看见林凡还活着，他的心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你就这么着急要还我两枪？”林凡怔了一会，脸色一瞬间也变得很严肃。

“少废话！”陈天煞有些不耐烦，他不相信林凡不懂他的意思，明显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砰！

“艹，有病，”林凡低声骂了一句，直接开枪了，陈天煞的身子猛然一颤，后背瞬间多了团血雾，子弹直接飞了出去，看到陈天煞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林凡收起手枪就要驾着他胳膊往外走，可陈天煞直接攥住了枪口，认真的说道：“再来枪，又死不了，一会把我送医院就行！”

“我说你是诚心给我添堵是不是，”林凡一手指着陈天煞，咬了下嘴唇说道：“非得一枪要了你命，你丫的就高兴了。”在胸口这地方开枪，那么危险，林凡就算枪法再准，可也怕出事，一旦把握不好，没能从中间那个位置穿过去，陈天煞怕立马就会面临死亡。

“少他妈废话，你他妈不开，我自己开，”陈天煞擦了下嘴角的鲜血，顿时就要夺枪。

砰！

“服了你了！”林凡撇撇嘴，一只手攥住了陈天煞的手，直接又对着原来的位置补了一枪，顿时子弹就从陈天煞后背/飞了出去，两次开枪的位置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可林凡的手心早就出满了汗，他是真的害怕，怕一枪打歪，要了陈天煞的命。

林凡怎么可能不懂，陈天煞非要挨两枪，无非就是想用这两枪去麻痹他心中的伤感，被人利用，被人欺骗，而这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义父，陈天煞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缓解心痛的痛，那就用死亡吧，最大限度的接近死亡，感受死亡，或许就能暂时忘掉这些吧！

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疯狂，但是在陈天煞看来，的确是可行的，而且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还给林凡两枪，这样他的心也好受些。

两枪下去，陈天煞嘴角的鲜血开始往外涌，身子明显有些站不稳，毕竟胸口这个地方失血很快，纵然到了陈天煞这种修为，也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走了！”

林凡架住陈天煞的胳膊，顿时就要往外走，这伤必须得赶紧去医院，要不然时间一长，肯定失血也多。

“等等！”陈天煞停在原地，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