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里摆摆手道：“李先生不用客气，咱们是来打扰你了。”

他在这里官儿最大，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屋内就几张凳子，钱万里坐了一张，李建又端了张椅子给杨艳红，其他人就只能站着了，像是黑帮堂口的小弟一样。

“杨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建凑到杨艳红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钻进鼻子，让他忍不住生吸了口气。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杨艳红稍稍偏了偏头，接着幽幽叹了口气：“小建，杀害乐乐的凶手，已经被找到了！”

“什么？！”

李建惊呼一声，满脸惊讶，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瑕疵，这让杨艳红有些奇怪，心说难道自己想错了，小建并不知道张大牛杀害了乐乐？

“我猜测乐乐是被人给推下悬崖的，但没想过凶手居然会是张大牛！”李建狂飙演技，眉头紧皱，一副震惊莫名的表情。

在场的人，全都被他完美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实际上，除了杨艳红起初心里还有些怀疑，其他人也没想过，李建其实早就知道杀害乐乐的凶手就是张大牛！

钱万里更不会多想，当即说道：“李先生，我们正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转头又看向张德继、王本根以及徐志海三人：“三位，接下来我们要商量案情，还请你们回避一下。”

三人没有意见，齐齐退出了屋子，徐志海临走时，浑浊的眼睛在李建身上定定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建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却并未放在心上，这个混账老头，早已经不被他看在眼里了。

“钱所长，乐乐的尸骨是我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当时我也发过誓，一定要找到杀害乐乐的凶手，没想到你居然抓住了凶手，真是太感谢了！”

李建继续飙演技，一脸激动之色，拉着钱万里的手，就不断摇着。

钱万里嘴角只抽，倒吸了几口冷气，感觉这条手都快被李建扯脱臼了，连忙叫停：“李先生，你不用这么说，我身为警察，维护人民安全是本职啊，而且，那个张大牛并非是被我们抓捕的，而是今天天还没亮，就跑去派出所自首的！”

“自首的？”

李建和杨艳红齐齐惊呼了一声。

李建当然是演出来的，因为张大牛去自首的这出戏码，就是李建一手操控出来的。至于杨艳红，那就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作为张大牛的老婆，不，应该是前妻。杨艳红对张大牛非常了解，这是个自以为是，性格恶劣的混蛋，怎么会主动自首呢？

如果说张大牛是良心发现，那还不如时候太阳以后都从西边升起，后者都要比前者靠谱一点！

杨艳红只以为张大牛是被警方抓住，怎么也想不到，张大牛居然是自己跑到派出所自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