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等人，“……”

所有人都在一个屋子里，林老夫人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只一道屏风相隔，旁边自然也将这番话听的清清楚楚。

瞬间林县令脸涨的通红，臊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他娘什么都好，就是近几年岁数大，有些糊涂了。

而且事情真不是那样的。

这事曾经他爹活着的时候跟他说过，那时候他刚学会冒话，有一次指着池塘里的野鸭误以为那是大白鹅，就忽闪着小手大喊，“鹅，鹅，鹅。”

林父高兴的不得了，直说他在背诗，这事在他娘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日后逢人便说她儿子还在尿床就学会了背诗。

为这事他没少跟他娘说可千万别这么说了，奈何老太太一高兴就忘形，尤其今儿又喝了两盅酒，更是找不着北了。

再看一眼上首位置憋的脸通红的六郎，以及忍俊不禁的七郎，还有他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四郎和八郎，林县令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隔壁林老夫人的“夸赞”还在继续，为避免她曝出更多更猛的料来，林县令忙用力的咳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奏效，林老夫人忙站起来，让丫鬟搀扶着自己绕过屏风来到林县令跟前，“儿啊，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林县令满心疲惫，他也希望没事。

见儿子不说话，林老夫人更着急了，吩咐人快去请郎中来。

“不必了娘，儿无妨。”林县令忙拦住老夫人，他是个孝子，最怕的就是老夫人着急上火的。

林老夫人再三确定儿子没事，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去了屏风后。

经过了刚才的事，人们都有些尴尬，包括林老夫人在内，刚才儿子站起来搀扶住她的片刻，压低声音以即快的速度让她别再说了。

林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儿子是故意的，都怪她喝了口就忘形，怕儿子生气，这会是说什么也不敢再乱说了。

陈果儿也看出了林老夫人的尴尬，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就问起了林夫人的事，哪知道林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夫人自然是有的……”

陈果儿心一沉，果然，哪知道林老夫人话锋一转。

“唉，都是造孽啊……”林老夫人似被触及到了伤心事，抬起手在眼角轻拭了几下，打开的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

也说不上她是和陈果儿投缘，还是久没有人问起她这些了，一时间满肚子的话都想倾泻出来。

林家当初是地方乡绅，跟同样是大户人家的米家是世交，林文彬两岁那年，林老夫人就跟米家刚怀孕的少夫人定下了亲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