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俺不是,俺……”陈志义几次开口想解释,可陈志节像连珠炮一样,他根本插不上话去,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面对陈志节的时候,陈志义始终觉得理亏,虽说陈志节作的过分,可到底是他们把他打了。偏他又没有陈志节口齿伶俐,就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看着好像认罪一样。
陈志节更来劲了。
“还有这丫崽子,俺不说旁的,就问你一句俺是你三伯不,三郎、四郎是你哥不,你想干啥?还不服天朝管了……”
陈志节回来越想越憋气,当初被丁掌柜带人削也就算了,在赌坊和怡红院挨揍也没啥可说的。可眼下却被自己个的侄女削了,这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陈果儿根本没理陈志节,突然举起拳头。
“你想干啥?”顿时陈志节连续往后倒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盯着陈果儿,“俺可告诉你,这功夫可不是在你家房场,这是在俺大门口,你敢胡来试试。”
下午在房场的时候,陈果儿就是这样举着一块银子让大家伙削他的,陈志节有点惊弓之鸟。
陈果儿笑眯眯的,张开手捋了一下头发。
仅一瞬间,双方气势立显,陈志节的死鸭子嘴硬和陈果儿的气定神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伯,你说我打你,那你说说为啥打你?”陈果儿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儿。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而且打陈志节和三郎、四郎的也都是村子里的村民,否认没有意义。
“还为啥?”陈志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再次张牙舞爪了起来,“还不是你们仗着有钱,瞧不起俺们这些穷亲戚,大家伙给俺主持个公道吧,哪有这样的,俺这腿本来就有伤……”
陈志节噗通一下子坐在地上,敲了敲之前受伤的那条腿,实际上早就好了,此刻不过是虚张声势,博取同情。
毕竟真正知情的人并不多。
“才不是呐,是他跟俺爹要银子给他们全家做棉袄棉裤……还要杭绸的……”七郎忍不住了,再任由陈志节这么胡咧咧下去,往后他们在村里就别想待了。
只是七郎正处于变声期,嗓子有些哑,像鸭子叫,不及陈志节的声音洪亮,他的话淹没在陈志节的叫骂声中。
七郎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
陈果儿走过去,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陈志节面前,嗖然他就住了嘴,贪婪的盯着银子就要拿。陈果儿手快速往回一收,让陈志节抓了个空。
陈果儿转向众人,飞快的说道:“各位,是他们父子三人要打我哥和我爹,我们是不得已才反击的,没有任何道理告诉我们要等着挨打,却不能反抗的。”
陈果儿突然大声道:“大家说是不是?”
“对。”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紧接着分开人群走出来,正是罗老五,白天发生的事他都清楚。
“没错,俺可以作证,是老三他们想打老四和七郎,人家没法子才还手的。”罗老五是外人,又在陈果儿家干活,他的话更有说服力。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站出来,都是在陈果儿家干活的,一下子就真相大白了。
“他们一大家子见天的在老四那连吃带拿的,还竟挑刺。”
“都熊到人家门口了,搁谁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