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 / 2)

不行,照这样下去,还不得一直被拿捏得死死的?

姜宥咬咬牙,酝酿了半晌,发动攻势掌握主动权!

“我、想、玩、你、很、久、了!”他仰着头一字一顿,眼睛亮亮的,直直撞进黑沉沉的深渊里。

来啊,正面刚,耍流氓是他的强项,厚脸皮是他的武装。

很好,又浪又敢。

严仲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喉头悄然发紧,这正是他期待的。

他长臂一伸,箍住姜宥的腰,倏然发力,姜宥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屁股已经落在他大腿上。

“比如在车里这种的?”严仲修吐出蛊惑的话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姜宥被抵在方向盘上,车喇叭滴滴地响,脑中闪过几帧小电影画面,腰腹不禁抖了抖。

严仲修捞他过去时,已经反剪了他的双臂,他现在就是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他深知严仲修臂力惊人,却没想到能直接把自己捞起来。

不可否认,刺激之余,他难以抑制地兴奋了。

“一定偷偷想过了!”

严仲修说来就来,看他说不出话,单手继续扣着他,把他毛衣从裤腰里拽出来。

看见滑腻白皙的肌肤,面无表情的脸骤然火热,粗重的呼吸喷在他颈窝里,烫得他开始发慌。

呸,狗屁的禁欲系,这老男人他妈急色得像个老流氓!

姜宥胸膛急促地起伏,忍着没躲开,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严仲修眼皮一抬,指腹在他腰上揉刮,看他轻轻颤动,眼底压着狂涌的情潮。

“嗯……”

真要命,又酥又痒!

姜宥红着脸,不争气地哼出声。

车窗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惊得他后背一僵。

是于妈!

“不玩了!”姜宥立马可怜巴巴地用气音求饶:“我错了,不浪了……”

严仲修眼睛被他激得发红,掌心顺着细软的腰线往上爬,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于妈正探身往车里看,又敲了几下。

“嗯……”姜宥夹着腿挣扎,心弦紧绷,哭腔都快被逼出来:“于妈看到了……”

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严仲修笑着说:“正好,让她看看你有多浪。”

姜宥水光游动的眼眸瞪着他,不敢再和他叫板,脸上红得滴血,像朵沾露玫瑰,叫人垂涎欲滴。

严仲修眸色一暗,把手抽出来,隔着衣服咬他胸口,顺势趴在他身上,胸腔微震缓缓舒了口气。

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

于妈没听到车里的动静,又抬手敲了几下。

“真不浪了!”姜宥心都卡到了嗓子眼,“老公……”

于妈还没听见动静,但见车里灯是亮着的,她拢着手掌贴上车窗往里瞅。

姜宥差点窒息,严仲修把他扶正,不慌不忙地帮他整理完衣服,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亲,才回于妈说:“我们马上出来。”

听见严仲修低哑的声音,于妈收回手暧昧笑了笑。

姜宥顿时臊地想打地洞,朝严仲修皱皱鼻子凶了凶,狼狈地爬回副驾驶。

下车后他的脸还红着,于妈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嗐,小年轻们的那点激情,她只肖一眼就看得透透的。

严仲修拿过后座的外套下去,气定神闲。

他脚刚落地,于妈就惊呼了一声:“……腿真的好了?”

“算是吧。”严仲修礼貌性地笑笑,不知道会不会是暂时的。

毕竟,这和姜宥有莫大关系。

“老头子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敢信……”

于妈瞧着在后头严仲修稳健的步子,看着看着眼角都湿了。

严家一家子都在等着严仲修。

沈瑟瑟搓着手臂焦急徘徊,期待又紧张。

严振邦相较她要冷静得多,只从微微握着的拳头,透露了些许紧张。

没多久严仲修就到了,看到沈瑟瑟,和往常一样,淡淡喊了声妈。

沈瑟瑟猛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腿,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隔着数米,她站在那里无声地流泪,眼睛通红。

姜宥见着心疼,伸手在严仲修腰上戳戳,低声说:“你去抱抱她好不好?”

严仲修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去呀!”姜宥用口型说。

定定站了会儿,严仲修走过去,轻轻拥住了她,动作轻柔嘴上却很笨拙,只说:“别哭了……”

沈瑟瑟闻言却哭得更凶,声音都哽咽起来了,严仲修从不露出一点难过,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流露,都是私下里偷着哭。

严仲修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胸口的衣服很快被打湿了,心里揪着疼。

“都过去了,没事了。”

“嗯,我就知道,你会好的,我就知道……”

严仲修和严振邦相视一眼,客气疏离。

沈瑟瑟哭了好一阵,才从严仲修怀里起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膝盖。

她记得从那里,沿着腿线几乎快到脚踝,有一道又深有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那时候都不忍多看,恨不得出车祸的是自己,每次想掉眼泪都在强忍。

严仲修知道的,可越长大越不善表达自己,连最简单的字眼都说不出口了,眼见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明明小时候,他们曾那么亲近过。

沈瑟瑟站起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走到姜宥跟前拉住他说:“以后工作也住家里,让他去接送你!”

“我有经纪人的……”

姜宥哭笑不得,严太太脑回路转的太快,他差点跟不上。

真亲妈,严仲修这刚好呢,就舍得这么折腾他,而且人家还身兼两个大公司,肯定也很忙。

哪知沈瑟瑟却坚持说:“省得让你经纪人来回跑,这些事情就交给他来做!”

姜宥只得点点头:“好。”

“你说呢?”沈瑟瑟问严仲修,对她来说,严仲修身体康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家庭了。

她儿子喜欢姜宥,她也很喜欢姜宥,希望他们俩能够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两人总是在工作,就回家那点时间,远远不够他们处的。

严仲修和姜宥对视一眼,平静地说:“知道了。”

严家所有人都喜笑颜开,长久压在他们心上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整个严家,只有严钰没什么反应。

严明望默默观察他许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严钰向来藏不住事儿,除非他是真的不惊喜不高心。

以他对严钰的了解,他表面对严仲修不亲近,但是心里其实尤其尊敬,严仲修的腿好了,他竟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实在过于反常,严明望决定找个机会问问他。

姜宥留意到他的动作,吃饭的时候,经常暗中偷瞄他。

他要帮严仲修修缮兄弟关系,可不能让大伯哥从中作妖。

严仲修的筷子从右手换左手,捏了捏他的手,动作也从善如流。

姜宥后知后觉地踩雷,低着头扒饭。

严钰看了他们一眼,感觉他们俩跟对暗号似的,眼里像被扎了刺,心里也极不舒坦。

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想避开都难,只能独自煎熬。

“我吃好了!”他丢下筷子站起来,“先上楼了。”

“等一下。”

严振邦叫住他:“明天带上东西,给我老实滾去赔礼道歉!”

这两天那段视频在朋友圈都传遍了,时家还给他打了电话。

本来都是年轻辈的事情,他不太想插手,但听说严钰把人打得太过,时家想甚至利用政界的关系来敲打他。

严振邦面露怒色,想想严钰那纨绔样,作势又要出言教训。

严明望放下碗筷,说:“我陪着他一块去吧。”

严振邦正要开口,沈瑟瑟瞪了他一眼,说:“再过几天不就是时家老大的大儿子订婚宴,反正都要去的,不如那时候再去。”

严钰好不容易没那么粘着老大,喜闻乐见。

严仲修没说话,时家和秦家要结秦晋之好,秦家最近也盯上了度假村,他原打算从中卖个面子,把度假村让给时家。

但时准多演了一出戏,他不想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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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钰的脸,到处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