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他是不是有病。
沈灵枝刚开始还能辨得出味道, 到后面饱涨的胃完全夺取她注意力, 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她要哭 了,“好饱,真的好饱。”
唐斯年两指捏起她下颚,把虾仁 强喂进她嘴里,像在布置一件完美的 艺术品。
“快吃完了。”嗓音低沉带着诱 哄。
沈灵枝感觉自己一脚踏入了鬼门。
明明饱得要死,却不敢拒绝他的 模子,不敢皱眉,不敢表现出一丝一 毫的不满。
所幸他是在研究新菜品,每盘做 的分量并不多。
吃下最后一口,沈灵枝的胃已达 到仿佛再多一颗虾就要决堤呕吐的状
态。
她捂着圆滚滚的肚皮瘫倒在椅子 上,努力维持赏心悦目的表情,不要 翻白眼。
然而唐斯年看也没看她一眼。
对着一桌空盘,嘴角竟微妙上 扬,露出满足惬意的神情。
沈灵枝心里又开始毛了。
果不其然,从这天后,她莫名其 妙成为他的试菜员,每晚负责把他研 究新菜品做出的菜全部吃光。这下她 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浪费粮食就浪费 粮食,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拦截啊啊 啊!现在她不仅连晚饭都不敢吃,午 饭都只敢吃六分饱。
每当她被强行喂完一桌菜,他的 脸上都会露出病态的欢喜。
欢喜到亢奋时,会拉过她的手在 她手背印下绵长一吻。
他的唇比想象中温热,却足以吓 得她魂飞魄散。
妈啊,她现在可是男的!哪个钢 铁直男会亲吻一个男的手背!还停留 好几秒!
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了一周。
沈灵枝每天都在摔桌和撑死的边 缘挣扎。
周围渐渐传出流言蜚语,下楼吃 饭时,大汉子们看她的眼神都开始有 微妙的变化。
连许叶都问她,“唐少有没有对
你干什么坏事?”
沈灵枝无比冤枉。
没有啊!他们之间绝对比蛋清还 清白!
可是除了许叶,谁信她?
这天晚上,沈灵枝照常战战兢兢 地坐在餐桌边,等待唐斯年强行投 食。
然而到了时间点,唐斯年并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