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时至今日的地位,犯得着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吗。
“她”没想到纪长顾来的那么快,似乎恰好在附近。
他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领口系着深色领带,外罩黑色长款大衣,依旧是矜贵的商业精英派头。楼道里寒风萧萧,他单手抄兜,英气十足的轮廓像被风寸寸锐化,清晰得直扎“她”的眼,他脸上的线条“她”很熟悉,“她”曾抚摸过数回。
四目相对,仿若隔世。
“不请我进去?”
他嗓音低低的,有点哑。
“她”侧过身让他进来,分开的这几年,“她”断断续续从新闻上看到他消息,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身价越来越高,关于他的私人情感问题媒体却没怎么报道,有人猜他隐婚保护爱妻,也有人猜他性取向不正常,总之,众说纷纭。倒是听说他跟余瑾之小姐解除了婚约,当然,这不关“她”的事了。
“她”刚转身,眼前的男人突然身形微晃,似站不稳,“她”下意识抱住他。
“你怎么了?”
“可能这两天加班睡得少。”
“她”扶着他去沙休息,想起身给他倒水,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艾玛,这是装病?!
“别动,就这样抱一会儿。”
这不太像平常的他,“她”心里有点打鼓。
这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怀揣无比忐忑的心情,“她”试探地道,“纪长顾,请让我怀孕吧。”
他足足顿了半分钟,蓦地搂紧“她”,“再说一遍。”
居然还要再说一遍!
“她”忍着羞耻心又复述一次,他捧起“她”的脸,吻密密麻麻如雨点落下。
“都给你,想要几个就几个。”
沈灵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高效地脱去彼此衣物,哪还有刚才的疲态。
纪总,你套路玩得那么溜你下属知道吗。
他特别喜欢揉“她”的身体,像移动的电机,不管他摸到哪,“她”浑身就像触了电。等漫长的前戏结束,“她”已经软在他身上,他掐住“她”的腰,一记又一记往“她”深处顶弄,丝丝缕缕的电流在体内强烈碰撞,“她”的穴被他插满,敏感部位被他缓揉,小高潮接着大高潮,一浪接一浪。等他心满意足射入最后一股浓浆,“她”的穴口已经糊满男人的精华。
“她”趴在他怀里,“纪长顾,如果我打掉你孩子,你……”
他的声音低沉暖昧,“嫌弃我没给你名分?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不是啊喂,他怎么能从打胎扯到领证!
好不容易把纪长顾送走,“她”洗了澡瘫软在椅子上。
他似乎也不是那变态。
时间所剩无几,剩下的人选也不多了。
“她”打给了傅景行。
傅景行是“她”真正交往的第一任男友,虽然在“她”的记忆里,他们没上过床,但“她”被迷奸过,从打胎到现在,孩子的父亲至今不知道是谁。
再加上傅景行曾经研究过“她”,分手后也对“她”穷追不舍。
一切难说。
“她”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虑。
过年期间,海苏市就像一座空城,街上车辆鲜少,“她”的邻居都回了老家。
傅景行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摁响“她”门铃。
他细碎黑散在额前,眼睛清润,一身黑色加长休闲棉服,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帅气少年,过了这么些年,他的脸依然具有欺骗性。
“她”注意到他手上居然还拎着头盔,显然是骑机车来的。
他往鞋柜旁边扫了一遍,没有现男性鞋子,左脸绽开小酒窝,“是来找我陪你过年?有眼光,我会帮你切菜洗菜剥瓜子开酒瓶还负责陪聊,放眼全世界你都找不到像我这么优秀的过年陪客。”
“……”吹得倒很优秀。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请进屋。
他好像……完全跟变态扯不上联系吧?
傅景行已经自地进了屋子,“啧,你这儿也太没过年气氛了,幸好我手头上有几个红包,勉强送给你撑撑场……”
他直接掏出一沓亮瞎挤变形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