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一掌劈掉她手里的剪刀,抬脚踢了个老远。
“沈灵枝,你有什么火尽管冲我,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该死的,她居然想自杀
她怎么敢
如果不是他失眠想过来看看她,明天见到的是不是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纪长顾大步从房间角落提出急救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纱布按压在伤口上,有佣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他有条不紊地下令把私人医生喊来,准备冷毛巾和薄衫。
刹那间,别墅灯火通明。
沈灵枝整个人都傻了。
男人大掌紧压在她伤口上,指尖颤。
他怀抱很宽,她在他怀里只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她没有忘记他推门而入时脸上闪现的错愕,愠怒,惊慌,还有刚刚,来不及掩饰的痛苦落寞。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纪长顾情绪失控的表情。
还有他情急之下吐口而出的“沈灵枝”。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灵枝。”既然说漏了嘴,纪长顾也没打算隐瞒。
这对她简直是五雷轰顶
“你怎么,怎么”她张口结舌,“难道是傅景行告诉你的”
“从你第一天出现在别墅,我就知道是你。”
纪长顾低头凝视她,女孩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像一 只可爱的小白猫。
但是,那小子居然也知道这事
他眉心不易觉察地拧了拧。
沈灵枝生无可恋地捂脸,天啊,一下被两个男人现她还活着,太特么的出师不利。
既然把话说开了,纪长顾索性问个清楚。
“枝枝,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垂眸,指关节力道下意识收紧。
“啊”沈灵枝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但还是实诚地摇头,“不讨厌。”
“那为什么跟我上床后你要自杀”他哑着声,埋细嗅她丝的馨香。
“我才没自杀,那是被你吓的好不好,我是看手臂上有一根很粗的毛,想拿剪刀剪掉”
沈灵枝理直气壮伸着脖子,简直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
半夜三更剪手毛
纪长顾哑然失笑,心里揪疼的一角终于如消融的雪化开。
现在小女孩的一些行为的确有些难以理解。
他唇角微勾,“这么说,你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
这是什么见鬼逻辑
可当她撞入他浩瀚如星空的眼底,她的背脊一下子就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凑到她跟前,高挺的鼻梁若有似无蹭过她鼻尖,呼吸交融,眼神交缠,他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他的脸,眼神,声音,无不是蛊惑人心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