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之脸色煞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纪长顾敛起眼中厉色,恢复惯常的冷淡疏离,“你舟车劳顿,坐下来吃个午饭再走吧。”
她心里一喜,这是留她一起吃午饭吗。
结果紧接着又听男人扔下一句,“我还有视频会议,有什么需要喊徐管家。”
就是她自便,他不奉陪的意思。
还未扬起的笑凝固在嘴边。
他依旧那般优雅绅士,却疏离得让人心寒。
“长顾哥哥。”余瑾之急急出声,“我,我祝福你们。”
她知道她不能表现得歇斯底里,只会招来他的厌恶。
他道,“谢谢。”
“还有你的仇家可能会盯上叶小姐,让她小心些。”
“我会处理好。”
他似乎确有要事,连留给她的背影都勾勒出匆忙。
余瑾之愣在原地许久,舌根涩。
从小到大,他对人就是这么冷淡疏离,就连对她这个曾经名义上的未婚妻,也未必会多说几个字。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他就是那一股清流,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从未出过花边新闻。所以她一直觉得,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没错啊,明明是他对她总表现得不上心,她才迫不得已想刺激他。是,他有钱,他能满足她一切物质需求,她生病受伤,他会嘘寒问暖,她家里出了变故需要他帮忙,他也毫不吝惜。可除此之外呢他从不说甜言蜜语,从不吻她,从不做情侣之间肉麻兮兮却又甜蜜的小互动,就连她和几个男同学去酒吧喝酒,他都没丝毫介意。
她出国留学交男朋友,只是希望他能表现得在乎她一点啊。
可他呢跟她分手两年,突然就跟一个女人上了床。
她本以为他的性子对女人就是冷淡,然而这个事实却像一巴掌火辣辣甩在她脸上。
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连他裸露的上身都没见过。
她怎么会甘心,如何能甘心。
余瑾之咬紧下唇。
所以,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把叶翩翩挖出来,把她打败
纪长顾大步回到书房,回拨助理电话。
“查得怎么样”
电话里的人有条不紊汇报,“纪总,关于叶翩翩小姐,资料显示查无此人。”
他料到了,并不惊讶。
“医院监控方面,视频显示叶小姐进了女厕后一直未出来。而女厕窗后并未装监控,医院前后大门也没查到叶小姐踪影。”
他拧眉,没想到她离开的时候行事如此缜密。
“还有关于南秀区女大学生碎尸案”电话里的人一顿,压低声音,“我们想另外安排人给尸块重做dna鉴定,却被告知沈小姐的尸体已经遭火化,说是尸检报告已经完成,家属又强烈要求尽早处理尸体,好入土为安。”
沈灵枝跟她的哥哥自小相依为命。
这个家属自然是指她哥。
电话里的人话锋一转,“可我们已经暗访过沈小姐的兄长,他并未提出过火化要求。”
案件越扑朔迷离。
男人长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继续查,把冒充者的身份挖出来。”
公事加私事,忙得纪长顾焦头烂额。
以至于到了晚上,他才想起身边少了什么东西。
“吱吱”
他四处寻找那抹娇白的身影。
而此刻,小折耳猫早已经跟着黑猫来到十里外的公寓楼下。
现代简约式公寓楼呈现大气的科技感,夜色里,橘色灯光暖暖流动,却赶不走外墙蓝灰色调的冷,倒增添一种让人镇静的质感。
沈灵枝扬起猫头,看着恢弘的高层建筑,莫名觉得眼熟。
她是不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