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安只当他是酒喝多了,在说胡话,没往心里过。
大家合唱了几首,气氛又跟一开始一样融洽了,三厢啤酒都快喝空了,陈熠安的脚底发软,彭于超的两眼冒星星,后来的何之观稍微比他们清醒一点点,至少还能稳稳当当地坐着,但脸上的两坨红晕也暗示他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还点了炸物拼盘,整个包厢都弥漫着炸鸡的香味。
忽地,陈熠安的手机在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也亮了。
陈熠安趴过去看了眼,是他哥发来的微信:
“你怎么回事?梁怀说你们明天过生日不回家了?”
当然不回去了,爸爸第一次见梁怀,指不定怎么刁难他呢,可别把他的学长给吓跑了
陈熠安醉得手有些抖,打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打完,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的胃里蓦地开始翻滚,难受得不行,今天喝得实在是太放纵了,他刚才已经上过好几次厕所了。
他干呕了一下,把手机扔在桌上,往包厢外的洗手间冲。
彭于超本来就在反胃了,听到他干呕的动静,跟得了催命符一样,也青着脸冲出去,动作连滚带爬。
何之观还能忍,坐在包厢里拍手大笑,“要你们喝成这样……”
他的话音越来越弱,目光落到的陈熠安没有锁屏的手机上,他定了好一会儿,然后瞳孔微动。
第二天早晨。
“啊————”601宿舍传来一声沙哑的尖叫。
十分难听,跟失声了还硬要说话一样。
本来在打扫卫生的何之观被他叫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杵了下扫帚,“彭彭你一大早晨干什么?”
昨天彭于超对着话筒干嚎了好几个小时,不哑才怪。
陈熠安嫌吵似地把毯子遮住脑袋。
彭于超忙翻下床,跑到陈熠安面前疯狂推他,竭力往自己说出话,“你昨天半夜把梁怀学长拉进我们群了?”
何之观停下扫帚,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