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安受不了他那尖酸的语气,刺了回去,“我没兴趣听一个现在还要妈妈剪指甲的人打电话,谢谢。”
周益顿时臊得脸通红,生气地拿着手机下床,穿着鞋子跑出宿舍,看上去是到外面继续打电话了。
陈熠安嗤笑一声,清理自己这几天带出去的行李。
好多衣服都是干净的,还没穿过,这次旅行被意外中断,他们原本计划着去苏杭玩一趟,只能期待下次再去了。
这时,宿舍门被人轻柔打开。
陈熠安想都不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周益,因为周益通常是用脚踹开门的。
何之观望着房内的陈熠安,愣在原地,“熠安,你现在人不应该是在上海吗?”
“哎……”陈熠安简单和他解释了下。
何之观跟着叹了口气,走近,“也好,不用我一个人面对周益了,他那么爱妈妈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国庆竟然不回家,待在宿舍里,脾气又不好,这几天过得实在压抑。”
陈熠安把衣服放到衣柜里,“他啊,就是欺负你脾气太好,你别给他好脸色,不然他还要骑在你头上。”
何之观笑笑,他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
他关心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和梁怀学长坦白?他怎么说?”
提起这个事,陈熠安就头大,“没来得及说,他家里就出事了。”
何之观沉吟片刻,“其实这个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们烂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过,你将错就错和梁怀学长谈恋爱就好了。感觉不坦白也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陈熠安总觉得如果不坦白,就像差点什么,就觉得这份感情没有那么纯粹。
他自己边理东西边想这件事,最后心里还是下了个决定,等过两天梁奶奶情况好一些了,一定和梁怀好好说清楚。
就在这时,何之观的手机响了,听上去是谁发来了视频的邀请。
他拿出来一看,“是彭彭。”
摁下接通键后,彭于超穿着白背心花裤衩,靠在乡下家门前躺椅上,一手拿着掰了一半的苞谷,整个皮肤晒黑了好几个度。
陈熠安一下子跑到镜头前,嘲笑彭于超,“看到大家都晒黑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