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嘛,网上都说,我都给你浑身种满草莓了。”
梁怀被他这句话吓得脚下一歪,差点踩着水滑到,陈熠安连忙搀住他的手。
刚搀住,陈熠安就后悔了,我搀他干嘛呀,就应该让他摔个六亲不认。
宿管阿姨正巧路过,每天她都要整栋楼来回巡察三遍,早中晚,现在正是中午这趟。
她听了陈熠安说的那句话的尾巴,脚峰一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尤其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目光上移,把梁怀露出来的位置看了个遍,试图寻找什么。
梁怀尴尬地推开陈熠安,刚准备解释一下,不想宿管阿姨抬手阻止:
“不用说,阿姨都懂。”
梁怀:?
陈熠安:懂啥?
“阿姨当了二十年的男生寝室的宿管了,见识多了,你们继续。”阿姨别有深意地超他们笑笑,她刚准备走,又退回来,八卦地小声问:
“你们谁是攻,谁是受,悄悄告诉阿姨,阿姨不告诉别人。”
梁怀:?
陈熠安:这么明显难道看不出来?当然我攻他受啊!
见梁怀脸都憋绿了,阿姨摆摆手,“算了,小年轻总是脸皮薄。”她朝陈熠安挤挤眼睛,然后继续巡楼去了。
梁怀凉凉的视线扫过陈熠安的脸庞,后者连忙戳了戳他的后脖颈,“喏喏喏,就是这,淤青看起来像草莓啦。”
梁怀侧过身,歪着头照了下午镜子,后脖颈那里是上次陈熠安跑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拿门牙嗑的。
不注意看还真像那什么。
陈熠安在那里小声嘀咕,“反正也是用嘴弄的,四舍五入还真算。”
梁怀拿起洗漱杯就要走,陈熠安忙拽住他,“学长,你拍拍我,你拍嘛,拍了我就走,我立马不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