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揉,突然就摸到了腰带里有一个有些发硬的东西,让她心生疑惑。
揭开腰带一瞧,里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纸,取出来让众人一下子目光都齐聚了过来。
宋医女隐隐记得好像那人把他扔在地上后在她腰间的确是塞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宋医女顿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顾不得腹部的疼痛连忙将那纸给打开来。
只见纸上写着一句话:君故沉,苏子衿如今在我手上,亥时之前你一个人到地宫来,否则我可就要剖腹取子了。
这一句话,这短短三十来个字,看得宋医女是背脊发凉,额头冒汗,心更是止不住的狂跳,拿着信纸的手颤抖着,瞳孔颤动之下嘴唇一张一合半天才不敢置信道:“是他!是他!是萧落尘!”
萧落尘三个字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屋内的众人除开君故沉外是纷纷睁大了眼睛,萧裕景更是伸手抚上了宋医女的额头,有些害怕问:“你这是怎么了?这药难道不对?怎么说胡话了?那萧落尘可是一年多前就已经死了的。”
“我才没有说胡话呢。”宋医女打开萧裕景的手,转过头来紧握着手里的纸,看着他急急的证明道:“是他!肯定就是他!虽然他容貌不一样了,可能是带了人皮面具还是其他的,但是我认得他那双眼睛,特别的阴毒,像毒蛇一样,我进马车之前看到了,当时就觉得很熟悉,只是没想起来,现在想来一定就是他。而且,而且剖腹……”
说道剖腹二字宋医女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只是眸色满是害怕的看向君故沉,看着与她同样眼神的君故沉,他们彼此之间是明白了,剖腹取子这四个字对于苏子衿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而能做出这等事的也只有萧落尘了。
如今这萧落尘留下这样的话,时间又已经是快戌时了……
难道悲剧还要再重演一遍吗?
答案毫无异议是不,君故沉绝不可能让悲剧在苏子衿身上重演。
一个箭步上前,他是一手就夺过了宋医女手中的纸,无比沉稳道:“刘大夫,把药给我装在瓷瓶里,萧王,府里就交给你了,牧野等人回来切记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君兄,你真要一个人去?那人真是萧落尘?地宫是什么?可有危险?”萧裕景是一头的雾水,急抓住君故沉,活怕他出事。
“他既然说了要我一个人去必然路途上就已经埋伏了人,我不能拿衿儿的生命冒险,至于那人,真是萧落尘,可也没什么可惧怕的,地宫什么的你若想要知晓便进宫去找皇上,但切记天亮之前不要来,若是天亮之后我和衿儿都没回来……”君故沉顿了顿,咬牙道:“劳烦你替我们收尸,合葬在一起,帮我照顾好这府中上下的人。”
说罢,不等萧裕景拉住他,转身他就飞快的如同风一样席卷而出,从那还没走到门前的刘大夫手里拿过装好了的瓷瓶,下一刻就消失无踪,只留下这房还没能彻底回过神来的人,和二话不说就转身跟着出门往宫里去的萧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