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太极殿内是一片哗然。
书写成卷,证人。证物都已经带入了宫来,这崔大人完全就是有备而来的,方才那一番话事关重大模棱两可的话为的就是能将这一切顺利的说出来,让皇上无法下台。
而他确确实实的做到了。眼见着高台之下左右两侧席位上已然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这件事的群臣们皇上是恨透了崔大人,没想到这个一向来的直肠子竟然也会这样用计。他这一时疏忽就掉进了他挖好的坑里。
如今他在这大殿之上,当着厉天冥。当着文武百官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疑是把皇上赶到了绝路上。容不得他拒绝,也拒绝不了。
原本这件事因为前段时间的舆论就已经让众臣对他所有怀疑了,如今这个崔大人言之凿凿的说是污蔑,更是说有证据,若是他不让他把证据拿出来,不让他说个清楚明白的话,这怀疑只怕就会更深。对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可不利,对日后也不利。
可是皇上又怎么能答应呢,镇国侯府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最清楚的。他就是罪魁祸首。纵使觉得这崔大人不可能知道宝藏和那个人的事情,也不可能查到其中那些个内幕。但是他哪里又敢去赌呢,如果崔大人真的是有证据的,那么他就完了,彻底完了。
身为君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陷害忠臣良将,不用萧落净动手他都无法再在这皇位上坐着了。
答应,不答应,对于皇上来说好像都是一条绝路,思来想去之下到底还是前者对于他来说危害相对小那么一点点。
罢了,就让萧落净再活一段时日!
看着台下那一道又一道开始想他投射而来的等待目光,皇上握着酒杯的手紧握一分,一咬牙,心一横,张开嘴正欲顶着所有压力大发一顿脾气。
可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身旁的厉天冥却突然抬起了酒杯,浅酌一口后饶有兴致问身后的冷瞳:“镇国侯府?可是八年前那个说是与我们西黎有所私/通的黎家?”
“回皇上,应该是。”冷瞳简单明了的回答,像似木偶在说话一样。
“是黎家呀。”厉天冥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皇上,似笑非笑道:“楚帝,这件事朕也是有所耳闻,当时事出突然事后又很快就被解决了,我们西黎现在民间其实都还有议论此事。
说起来这件事可以说是南楚与西黎之间的一道坎呢,如今咱们两国和平,这位大人又说黎家是被污蔑的,朕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查个清楚才好,否者老有些个居心不良的人拿这件事从中作梗,不利于咱们两国之间日后呢,楚帝您说呢?”
厉天冥不亏是冥王,气势不凡,这一番话虽说字里行间皆是商量之意,可却无形之中透着强大的威压,这无疑也是在提醒皇上,这件事说起来可不止是他南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