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景的话和喜婆子的喜酒话互相配合之下,这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就被挥散了去不少,君故沉和苏子衿的面子赚了回来,自然也就没有再发难的理由,便随着喜婆子的声音举起酒杯来。
新人这一举杯,众人自也是个个站起身来举杯回敬,齐齐一道抬手,将杯中的酒是一饮而尽。
敬完了酒就是见完了礼,新人自就没有就留的必要了,将酒杯满上后就顺着喜婆子的指引转身往左边女客的首桌去,而随着两人的转身围聚在四周的人也都随之散了去,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这件事却深深的映在所有人的心里,特别是对于萧落尘来说,就好像一根巨大的刺扎在他的心头一样,看着苏子衿和君故沉的背影更是气得双手紧握得指节发白,青筋暴起,紧咬着牙使得下颌止不住的颤抖。
该死的君故沉,你且等着,今日便就让你风光得意,等过了春猎,本殿下要你跪在地上求本殿下放你一条生路,要让那苏子衿躺在本殿下的身下求/欢!
而此时感受着萧落尘那愤恨的眼神的苏子衿却是忍不住发笑,抬起眼瞥想君故沉,微微歪过头,轻声笑问:“你一开始就料到他会来找麻烦?”
君故沉知晓苏子衿所指的是他埋伏在四周的人,低下头,靠在她耳边细语道:“他可还不值得我动用这么多人,今日你我大婚,多少人图谋不轨,我可不想我与娘子的大婚被人破坏,那就不美好了,所以给易云轻安排了这个差事。”
美好。
苏子衿心头一丝暖流划过,嘴角的笑意也透出一丝幸福的暖意来,垂下眼眸,抿了抿唇细不可闻道:“今日的一切已然足够美好了。”
“你说什么?”越是靠近左侧女客的宴桌,议论的声音就越大,苏子衿的声音恰巧被刚刚响起的一阵笑声盖了过去。
“没什么。”苏子衿本能的摇了摇头,看着君故沉有些疑惑的眼色,别过眼急掩饰道:“我是说萧落尘真是沉不住气,还没稳操胜券呢就坐不住了,不过今日出现在这里倒有些奇怪,明明他还在禁足之中。”
“前日皇上就给他解除了禁足。”
“前日?”苏子衿惊异的回过头,看着君故沉有几分不容置信问:“皇上为何这般做?这个时候把他解除禁足,对皇上而言并非好事吧?”
“许是柳妃的事让皇上心头不安急于想要稳定住局势吧,放出萧落尘也许有可能就是为了牵制柳妃,或者为了春猎之后让萧落尘顶上七皇子的位子,成就新的稳定局势。”
“倒是像皇上会做的事,只是……”
“哎哟,新郎官和新娘子感情就是好,这路上都不忘说悄悄话儿,宾客可都等着呢,悄悄话儿呀留到入了洞房再说。”不等苏子衿的话说完,早已经走到宾客宴桌前的喜婆子就笑着打趣了新人起来。
喜婆子这一闹,苏子衿自然也就不敢再多说了,闭上嘴连忙往前走,将心里那说不出的不安暂时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