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女接过发冠,匆忙的向萧落净福礼后就饶过他回到了那圆桌上,放下发冠,从水壶里舀出一勺药水来,从头淋下……
在三双眼眸的注视下,清晰的可以看到那药水淋在发冠上没有多久就冒起了丝丝白烟,还发出一阵细微的“滋滋”声,似一只巨大的手顿时把几个人的心都抓了起来,让人屏住呼吸。
当白烟散去,清楚的可以看到那紫金冠上出现了一层黑色痂,桌面上也零零碎碎的落了些许,带着焦糊的味道,让人隐隐觉得恶心,但更多的震惊,特别是萧落净。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紫金冠上?”萧落净看着那黑色的痂惊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去消化,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紫金冠上,这是绝不可能的才对。
面对萧落净急切的询问,宋医女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用手将紫金冠上的黑痂拨下一块,在手指里捻开,看着里面残留的东西,从药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蓝瓷瓶,倒进一个茶杯里,把手里的黑痂放进去,摇晃了一下,确定了里面的东西后才抬起头来道:“这是樊花竹制作出的毒药。”
“樊花竹?是什么东西。”苏子衿知晓这必然是毒药,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樊花竹是一种毒草,生长在极寒之处,但不是剧毒,其无色无味,和了水或者做成膏涂抹在东西上根本看不出来也闻不到,但其释放的气味会吸入人体里,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来,也查不出来,要想要毒发要的时间极为的长,但一旦和鹤水接触,当即就会浑身瘫软,暴毙而亡。”
听到这苏子衿心里的猜测越发得到了证实,果然这柳妃是这样打算的,有了这毒,到时候只要在萧落净吃喝之上或者什么能接触到他的东西上用上那无色无味且无毒的鹤水,那萧落净就一命呜呼了。
只是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柳妃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殿下,这紫金冠有哪些人能接触得到?下毒的会是谁,你可能想到?”
“这紫金冠怎么可能呢,这是太子朝冠,本太子每日上朝都要佩戴,这等重要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月儿打理,除开月儿和本太子外旁人根本碰不着。”萧落净真心急了起来,这紫金冠他从没想过,毕竟南宫秋月决不可能下毒害他,可除开他和她之外也不可能有人碰触的到,只有……
萧落净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掷地有声道:“本太子知晓是谁了,三日前岳大人来东宫询问春日里朝服改动之事,当时正在梳发,是岳大人将这头冠双手捧起递给月儿的。”
“岳大人?礼部主簿岳大人,那不是两月前投诚与殿下您的吗?”苏子衿回忆起两个月之前的事来,当时这个岳大人是自己想萧落净表现出投靠来的,当时他们还有所怀疑查过他的底没想到到底没查出来。“柳妃看来是早就布下了这颗棋子了,好在咱们还没用到他。”
“柳妃?郡主,这事事关柳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听和柳妃有关,萧落净更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