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事,还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看着苏子衿这般一弄,许武的急性子更是等不得了起来,一挥袖急催道:“子衿呀,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有什么就快说出来,急死二舅父了。”
话音刚落,苏子衿没什么动静,可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的君故沉却站了起来,走到大堂中央,不等许荣和许武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双膝一弯,跪下身去。
他这一跪,膝盖敲击地面发出一声轻响,也是敲击在许荣和许武的心上,惊得两人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伸出手准备扶,可这还未来得及完完全全站起身,君故沉就俯身一叩,沉声恳恳道:“义父,许二叔,这些年来瞒了你们许久,顾均再此叩头赔罪。”
听到这句话,两人的动作顿时僵住,特别是许荣,伸出的手僵在半开,就在君故沉的身前一尺,片刻之后开始止不住的微颤,双眸紧紧的锁在他身上,吞了几口唾沫,才压住情绪,不敢相信的问:“你…你刚刚说什么?顾…顾均?”
“是,义父,逼于无奈瞒了你这么久,实在心中有愧。”君故沉直起身来,双目与许荣对视,目光灼灼。
听到君故沉的话,许荣心里压制的情绪越发的翻腾起来,眼中的不容置信更是越来越大,不知所措之下突然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芒,跨步向前,蹲下身来一把抓起君故沉的右手,将他的袖子整个撩起,露出那隆起腱子肉的手臂,看着那臂头上一块似红云一般的胎记,顿时眼中含泪,看着君故沉震惊又激动道:“真是你!你竟没死?”
“苍天有眼,让我侥幸躲过了一劫,活到了现在能有机会回到这金陵来。”君故沉说得轻描淡写,仿若这七年多里过得无比简单似的。
“你躲过了,那那日死的是…”许荣回忆起那日去镇国侯府的种种,想到那躺在地上浑身发青的黎顾均幡然醒悟过来。“是那个孩子?你父亲不是说一年前就放了吗,怎么会又回来。”
“的确是放了,可他一直没有走远,那日也亏得他救了我一命。”回想起那个人,心头的愧疚越发的深。
“无论如何他到底逃不过他的命。”许荣哀叹了一声,双手紧抓着君故沉的双肩,低下声音道:“那你此番回来是为了复仇对吧?近日来的传言那个镇国侯府未死之人是真的,就是你对吗?”
“是”
“果然,我就知道当年的事黎兄绝不会做!”多年以来不论怎么说,许荣都不信黎家会叛国通敌,如今一切真相都在眼前了,让他无比激动起来,等不及的问:“顾均,你告诉义父,当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