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想起了这个名叫薛仁的戏子来,也明白了君故沉的话和他的计划。
看来他倒是想得万全,虽说当时天婚已然落地但他却还是召来了薛仁,为是就是这防范于未然,如今真派上用场了。
而听宋医女说的那个老道士想来就是张真人了,倒也真是大胆,那张真人一身道骨仙风又岂是常人可以一时半会就学得出来的,不过这个薛仁倒是未必,当初他不过是看了柳长图半个时辰不到就学得惟妙惟肖,这想来也就是君故沉要急急召他来的原因。
有了薛仁装作张真人站在皇上身边,皇上要想要动心思也难了。
这一次,真正的是万全之策了。
“这些话切莫说出去,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你我小命都会不保。”苏子衿一边将朝服的外衫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一边谨严的嘱咐宋医女。
“我又不是傻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也是分得清的。”拿起托盘的最后一根发簪,宋医女一边说着一边为苏子衿带上。
照了照铜镜,确定已经全数整理完毕了之后,苏子衿深吸了一口气,走下圆台,拉起宋医女的手,转眸看了眼墙角的漏刻,“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
今日的祭祀吉时选定在辰时,从左禅院走虽说远了些可苏子衿走的是极快,正好在快到辰时的最后一刻走上了祭坛直通而上的第一阶台阶。
不过苏子衿却不再往前走,反到是转身从侧边的山林小道往另一边山头走,当即就让宋医女愣住了,连忙拉住她的手道:“郡主,这往上才是祭坛,你这是走哪里去?”
“走到看好戏的位子上去。”抚下宋医女的手,不多言便顺着山道往上走。
另一边的山头和祭坛相隔很近,小半刻的时间就走到了山顶,看着那早已经负手而立在崖边的君故沉,苏子衿快步上前,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山下的已经站满了人的祭坛,唇角微扬。“看来我来的刚刚好。”
“衿儿惯是会挑时间。”君故沉柔笑着附和。
“什么刚刚好?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戏是什么,咱不去祭坛了吗?今天天婚可是照常进行的呀,你若是不去那岂不是就让他们为所欲为了?”随后赶上来的宋医女瞧着苏子衿和君故沉怡然自得的站在这打情骂俏是急得直跳脚。
“要的就是他们为所欲为。”看向祭坛上从另一边山道走上祭坛来的皇上和“张真人”,苏子衿嘴角卷起一抹神似君故沉的邪笑。“别担心,你看了便就知晓这好戏是什么了。”
随着苏子衿的话音落地,还不等宋医女回话底下的号角声就吹响,好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