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一样,寂静无声。
众人看着苏子衿的眼神从最初的欢快。高兴。喜悦渐渐开始沉下去,渐渐变得暗淡,然后一点一点的浮起惊讶,疑惑。不可思议来。
“啪!”随着一声手掌拍在桌案上的巨响,许武魁梧的身子一下子站起身来,怒目瞪着苏子衿急问道:“子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君故沉不来了?他想要悔婚不成?二舅这就是削了他!”
说着许武就要往外走,许荣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呵一声:“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你急什么。故沉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你听子衿把话说完呀,若他真是敢悔婚,莫说你了。老子第一个削了他。”
“子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呀,明日可就是过礼的日子了。他为什么不来?若是他不来你岂不是就……”接下来的话许氏不敢说下去。她们好不容易才从苏府出来,眼见着日子好了,一切也都井然有序了,若是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那苏子衿可就要被别人说成是被抛弃的女子了。
“娘亲,您别急,这事是我说急了,您听我慢慢说。”苏子衿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太直接了,吓到了所有人,更是吓坏了许氏,忙不迭的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并不是故沉他悔婚,正如大舅父所言,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走之前也同我说了,说会在过礼之前赶回来,可如今却渺无音信,想来明日是来不了了。”
“渺无音信?”听着这话,许荣眉头紧蹙了起来。“为什么会渺无音信,他去了哪儿?”
“我不知晓。”苏子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如今才发现,她和君故沉之间还隔着千沟万壑,因为她从来不问,不问君故沉的过多事,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宜多问,还不到那一步,可却造成了现在的无奈和无从下手,便连找他都没有一个目标可寻。
“既然这般,那就派人去找。”许荣转过头准备唤人进来,苏子衿却急急的摆了摆手道:“大舅父不必了,这三日里我已经让人把金陵城内外的出口都守住了,若他在金陵的话必然有踪迹,而出了金陵城就天大地大无处可寻了,这一夜的时间根本是寻不到的,而且若是大批人马出金陵,反倒会惹来麻烦,那咱们就会很被动了。”
苏子衿的话说得极有道理,许荣也知晓这个时候他们刚刚起步,看上去如日中天可实际上还未在朝廷之上完完全全的站稳脚,而且还得罪了皇后,若是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的话难免受人左右,可若是不去寻这事又如何是好呢。
“按子衿所说,不论这个君公子是出了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好,还是真的有意悔婚也好,明日他来的可能都不大了,那么子衿的名声必然会因为明日的事受损,而且皇后只怕也会接着这个机会动手,毕竟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许大夫人纵观全局之下当即就想到了最大的威胁,不免眉头紧蹙起来。
“不止是皇后,柳妃只怕也不放过,最近苏成和柳妃一派的人走得很近,看来是因为和离的事彻彻底底站在柳妃那边了,这事一出就算柳妃不动苏成也会怂恿的。”原本痛打了苏成一顿是极为爽快的事儿,可如今若是这事一出,那苏成可就成为了一个棘手的事了,让许荣实在头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