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天朗,还有君公子都坐下吧,此处不会有人来,不用拘束了。”许氏说着拉着苏子衿率先坐下来。
母女二人都坐下来了,其他几人自然也不会拘束着了,纷纷做了下来,将不大的小圆桌围得不留一丝空隙,无比的热闹。
看着眼前这四个大男人挤做一起,苏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许荣和许武道:“两位舅父,这屋内点了炉子,且把身上的盔甲脱下来吧,瞧你们几个挤的。”
许武看了看四个人,他们三人穿着盔甲倒是还感觉不到几分,不过倒是君故沉挤得几乎都快靠在苏子衿身上了,戏笑道:“说我们挤,其实是怕君公子挤到吧,你这丫头,才刚刚定亲就护着人了,真是女生外向。”
“二舅父,你胡说什么呢,我好心好意你还倒打一耙。”苏子衿被许武的话说得羞怒起来。
“二舅就是开个玩笑,子衿别生气,二舅脱还不成吗?”一见苏子衿动气许武就慌了,连忙站起身来将身上的重盔甲脱下,扔在地上。
瞧着他这般慌忙许荣和许天朗也不耽误,当即也将身上的盔甲接下,腾出手来拿起筷子率先饱餐一顿再说。
三日的连夜赶路让他们早就饥肠辘辘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三人自也不会去在意礼节,当即就狼吞虎咽起来,不得不说这军旅之人就是食量大且吃得快,不消一刻的时间,这满满的一桌子菜就被吃了个盘底尽。
“君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家兄等让近日来都是风餐露宿,今日也是饿了,难免不顾礼节了几分,莫见怪。”眼见着这比平日里越发吓人的吃饭速度,许氏当着君故沉的面有几分不好意思来。
“无碍,义父等人这几日都急着赶路,没好好吃过饭,再说了,也没有外人,不必在意那些个繁文缛节的。”君故沉浅然一笑,表示半分也不在意。
“君公子这话倒是说得对了,一家人不必在意那些个繁文缛节。”许荣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将杯中的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抬起头来看着君故沉眼中透着喜爱道:“不过君公子不必称本侯义父,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也没帮上忙。”
“既然我已经跪拜过了义父,就算是权宜之计也是已经认了,绝不能随意抹去,不过若是义父不愿,那此事作罢也可。”君故沉语气极为敬重,将一切决定交与许荣。
“本侯怎么会不愿意呢,君公子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本侯求都求不来呢,只是怕委屈了君公子,不过既然君公子这般说了,那此事也就作数了,日后你我便就是父子了。”瞧着君故沉进退有数,恭敬待人却又不卑不亢的模样,许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像当初的那个孩子,心思一动,转而看向苏子衿郑重嘱咐道:“子衿,日后你可不能欺负故沉,否者舅父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