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君故沉本欲脱口而出,可看着苏子衿那不明了的样子又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她那性子,与其等她发现还不如他自己请罪。“我这般做就等于是插手了衿儿的事,难道衿儿不生气吗?”
听着君故沉这话,看着他眼底的一丝忐忑,苏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插手我的事还少吗?往日里怎么不见你担心我是否生气,今日却为了此事来领罪?”
苏子衿的话将君故沉一时之间问哑了言,的确细细想来他插手苏子衿的事是不少,更有很多比今日的事更大,可为何只有今日他这般担心?
应该说从昨夜苏子衿握着他的手说了那句“从今往后咱们携手而进”开始他就一直为此事而心绪不宁了,至于为何他还真未仔细想过,如今苏子衿这般一问他才往里想。
或许是他害怕,害怕好不容易同苏子衿又近了一步却因为这件事又走远,毕竟她曾经那一句“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到如今都还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同苏子衿说出他心底的害怕,只能面上讪讪一笑,故作痞意道:“往日里被衿儿发现了衿儿总归是要生气说我几句的,衿儿不是最厌我插手你的事吗,今日之事我未同你商量就瞒着你做了,总觉得衿儿会生气,所以想着趁着衿儿还没气急败坏,先来领罪。”
“今日之事,我的确是有几分生气。”苏子衿不悦的一蹙眉,见君故沉听到这话眼眸里露出一丝慌张来,心底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不是因着你插手而生气,而是因为你不与我说一声,毕竟今日之事我入宫之后才知晓,若是没听说,一步走错说不定你就危险了。”
听着苏子衿这话,君故沉愣在了原处,看着苏子衿眼中控制不出的露出不容置信的神色来,后面的话他并未听进去,只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句不是因着你插手而生气,久久回不过神来,便连声音都有几分发颤问:“为何?衿儿不是同我说过,你的事绝不容许别人插手吗?”
听着君故沉这般问,苏子衿想起那夜拒绝他时说的狠心的话和他当时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愧疚来,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道:“我的确是说过,但那时我与你不过是陌生人,你突然的对我好我自会警惕,更害怕你插手毁了我的心血,所以自然不容许你插手一分。
可你也未听我的呀,总会插手进来,虽说你并无害我之心可我总归不放心,应该说后来我是不服气,不服你一次又一次算准我的每一步。
可如今我也认了,我算不过你,但又如何呢,你我是要做夫妻的人,本就是一体,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为我好,我又何须计较谁胜谁负呢。”
苏子衿的话音未落,还未等她抬起头来,君故沉就坐起身来一手将隔在两人之间的小矮桌往侧一推,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背,将毫无防备的她一把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低声柔道:“衿儿的心我明了了,日后定然不会多想了,也会知会衿儿一声。”
苏子衿被君故沉这突然的拥抱给吓了一跳,可听着他的话却明了了过来,看来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都是她当初的狠心所致,虽说无错可到底也是伤了他几分。
不知如何说是好,只能伸出手无声的轻轻抚了抚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