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目睹少年随王离去的贵族们,都以为这将是一个平民统帅荣升贵位的起始。
那么,实际上呢?
没过多久,他们发现,这分明是走向雪藏的孤寂。
‘国王的宠信,是毒啊。’
似乎有哪个人,在欢宴的热烈里叹息,却无法泼灭那些酒酿的喧嚷。
直至后来,这感叹才被人们所回想起。
那天宴会上所谓‘谈论国家未来’的诸多论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是绝对正确的。
没有位列贵族,也没有丰厚的金银赏赐,更没有封地。
少年统帅依旧还是最初的那个‘贞德’,那个一贫如洗,只富裕了一腔热血的少年。
在危难里向这个国家伸手而来,信念明烈,眸光似火。
赞美与荣光,胜利与信仰。
赢了战争。
在全法兰西的赞誉里,拥有一切,一无所有。
让那·达尔克。
一位除了满身荣光外,满身清贫的救国圣人。
在这雪原一般孤寂的静里,吉尔元帅终于忍不住向少年求证──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像是很犹豫,非常克制的让自己不要将目光偏向身侧的人类少年,“查理七世……或者说,扮演他的那家伙,是否做了令你为难的事?”
贞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