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凝早就了解肖麦的脾性,你要是真不想听了,她就会讲出来的。
果不其然,肖麦压低声音对恩凝说:“凝子,我听说,华君灏好像是让骆雪给季一硕做什么女儿孙女的。”
恩凝一愣,从文件中抬起头,“什么?”
肖麦心烦的说:“哎呀,反正我也没听明白,但就是这么回事了。”
那天,她开车去了华家老宅,本想与华母聊一下关于恩凝与华君灏的事情。
结果是华母并没有找到。
肖麦在上楼找华母的时候,很意外的偷听到了华君灏与华老爷子的对话。
肖麦紧张的要死,偷听啊,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样的事情干了不少,但都是同学之间的闹剧,她从来没有用偷听来的秘密兴风作浪过。
可现在关系到了华君灏与骆雪,这要是骆雪真的成了季家人,那资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那恩凝与华君灏岂不是更没戏了?
这可不是肖麦想要的结果。
虽然恩凝口口声声的说不爱华君灏了,但是,肖麦知道,这不过是恩凝逃避而已。
就是那莫名其妙的善良搞的鬼!
她就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骆雪。
梁恩凝就是一个傻女人。
肖麦偷偷的下楼来,没敢在华家多逗留,开着车子回了家。
肖麦绝对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倘若她心里藏着秘密,那她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坐不住。
“老婆,你去了华家一趟,回来这可是得了什么病?”梅宇辰被肖麦在眼前晃得眼花。
肖麦停住,看了一眼梅宇辰,想说而不能说的样子让人看着都难受,不用说她自己了。
“老婆,最近是不是便秘?”梅宇辰丢掉手中的书,揉着眉心说。
“你丫的才便秘呢!我是偷……”
梅宇辰惊骇的睁大桃花眼,“老婆,你偷什么了?”
“哎呀!”肖麦跺脚,这偷字听着就够猥琐的。
自己绝对不是猥琐的人,只是不小心偷听到了而已。
“老婆,你是不是出去不偷人了?”梅宇辰跳起来,肖麦什么时候有过便秘般的表情,难不成……
“靠,梅宇辰,你丫的脑袋生锈了吧。那种事情你做还差不多,我肖麦也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女人!”肖麦说着给了梅宇辰一顿暴栗。
“那你是出去偷东西了?”梅宇辰表示自己彻底是糊涂了。
既然没有出去偷人,老婆便秘般的表情是为哪般?
“梅宇辰,我既没有偷人,也没有偷东西,我是偷听别人的话了。”肖麦压低声音说,那表情依旧是跟偷了人差不多。
“老婆,偷听了什么话让你紧张成这样?”梅宇辰不屑的嘲讽,真是少见没心没肺的肖麦居然会有这种难言的表情。
“偷听话是不要紧,可是我偷听的是华君灏与华老爷子的对话,那对话貌似说的是如何得到季一硕的财产什么……”
“我靠,这话你也敢说。”梅宇辰跳起来把肖麦的嘴巴捂起来,既然是华君灏没告诉自己的,想必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少知道为妙,搞不好可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
“我不想说,不是你要听的吗?”肖麦焦急地说。
梅宇辰放开肖麦,把自己的两只耳朵一捂,“老婆,你刚才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肖麦也蒙住了,梅宇辰这丫的看似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但是,肖麦亦是知道,梅宇辰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当初,华君灏在恩凝失踪后,足足颓废了两三年,两三年的时间,梅宇辰一直是华氏财阀的掌门人,在那两三年里,华氏还能乘风破浪,平安前行,并没有在激流动荡中翻了船,可见梅宇辰的才华不可小觑。
他不过是太懒散,太喜欢自由,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依靠华君灏,渐渐的懒得自己去创新突破了。
其实,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他不愿意承受更大的压力,或者说,他把这种压力交给了华君灏。
因为,华君灏是他唯一最相信的人。
就像大哥哥一样。
那么,现在,她偷听来的话梅宇辰如此排斥,自然有他的道理。
肖麦吓得不敢再说了。
直到,今天早上电视播放出华君灏的寻人启事,肖麦终于坐不住了。
她偷偷的溜出来,来到了梁恩凝的办公室。
可是,肖麦很纠结,始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梁恩凝。
所以,在肖麦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想说又不能说的奇怪表情。
恩凝看着肖麦。
肖麦耸耸肩。
“为什么要让骆雪给季一硕做孙女儿?”恩凝问。
“嘘——”肖麦的手指戳上了恩凝的额头,“凝子,你个傻丫头,这是不明摆着吗?华老爷子想利用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