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意走到路口的小摊前面，买了一个煎饼果子，也不管是不是干净卫生，拿到手里就啃了一口。

然后跟别人打了招呼就去上班了。

凌山一步步的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她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却能在忙忙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年意的身影。

似乎，这也是一种乐趣。

就像他们没有分开过一样。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原来她喜欢吃煎饼果子，喜欢走路的时候揪下路边的树叶，喜欢踢着路边的石子，喜欢把手里的耳机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这些他之前都不知道。

凌山一路跟去了年意上班的幼儿园，她一进门就有很多孩子迎上去。

年意一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温柔且漫长，仿佛岁月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一样。

凌山眼睛都不敢眨，可是更不敢上前，生怕被人发现。

他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一坐就是一天。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有家长陆陆续续的来接孩子，不少人跟她亲切的打招呼，她都好脾气的送走。

到了晚上，她整理完幼儿园里的东西，才开始离开。

漆黑的路上，有两个路灯坏了，影影绰绰的影子破碎的跟着她走着。

凌山可惜一天这么短暂，很快就要离开了。

只是还没等他消磨完剩下的时光，就看着在她身后的路口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而前面的年意，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步伐加快，身体僵硬的几乎小跑往前走。

身后的两个人不断地追赶着，就在要追上的时候，身后的一股大力拽着两个人往后面的巷子里走去。

“谁？你是谁？”

两个人对一个人，优势高下立下。

男人高大的站在巷子里，一点余地也没留给对面的两个人，他疯了一样的对那两个人拳打脚踢，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