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坦然承认，眉目间的睫毛下，洒下了一小片阴影，整个男人的五官棱角更加分明，阴冷中透露着示弱。

这一刻，应该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那五年前和五年后，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后悔了吗？你认错了吗？”

静默了几秒，男人动作一顿，随后恢复正常。

“对。”

下一秒，年意从巨大的裙摆中掏出一样锋利的东西，一下子刺进了凌山的胸口，眉目间满是冷峻。

“那就好，那我就没白冤枉你。”

她说。

洁白的西装在胸口处蓦然出现了一处暗红色的伤口，男人身体僵硬在那里，眼里抬头的瞬间，已经闪过无数的复杂的情绪。

悲愤，恼怒，伤心，痛苦，绝望，失落……

“原来你没原谅我……”

他的眼睛看着女人，暗淡的如同陨落的星辰，逐渐变得幽暗深邃，沉暗不堪。

胸口的鲜血渐渐地浸染着她的婚纱，红的刺目。

男人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难看，眸子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年意的脸。

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后悔的情绪？

年意只是平静的看着凌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只会一天比一天更恨你，怎么会原谅你呢？”

男人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你想让我死，是吗？”

年意猛地站起来，看着他胸口的匕首，目光逐渐模糊，她紧咬着下唇，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刻，她不再掩饰。

她用尽了全力把桌子上的东西摔倒了地上，拿起剪刀剪碎了身上名贵的婚纱，泪眼模糊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对，你去死吧，我早就想让你去死了，你现在死都晚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