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车内的司机和保镖，气得发疯，一脚狠狠的踹在车门上，车门都凹陷下去一块。

“你们敢背着我这么干？”

“对不起，程总，程董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

“混账东西！”程炀脸上满是狠厉，狰狞的神色像是要杀人。

“程总，骂完了吗？骂完了还得让他们送我回去。”

夏媛实在是有些看不懂程炀了，骂她的是他，怎么发脾气的还是他？

“夏媛，你要相信，我和程烨绝对不会那么想你，我只是那么应付我父亲……”

程炀急于解释，倒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可是夏媛已经不在乎了，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多一个少一个，似乎也没什么。

反正最重要的那一个，永远都在。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相互了解就能做朋友。

像这样背景深厚的人，他们看待她，恐怕就像是看待一个有趣儿的玩意儿一样，要不是她是莫太太，恐怕她都在茶余饭后上不得台面。

呵，朋友？

夏媛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微笑。

“程总，你说的都对，你说的也都是实话，没关系的，像你这么说的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她的笑疏离又冷漠，程炀蹙眉，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夏媛……”

他嗓音沙哑，不知道要说什么。

夏媛抿唇，冷静的看着他，“我可以走了吗？”

程炀后退了一步，松开手。

车子启动，夏媛连看也不看他，看着前方，眼神凝固。

如果说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相信的。

她只是难过于，那么难听的话，从她认为还是朋友的朋友嘴里说出来的。

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