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难想象，冯岩把这五年的事情都告诉他，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震惊，心痛，缅怀夏铭？

还是……想和她撇清关系？

不管是哪种，她都能接受。

“冯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也是我女儿，不是吗？”

他目光极其复杂，像是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些，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相信又不敢相信。

夏媛看着他的神色，并不像是假装，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些，以后可以当做不认识，至于孩子嘛……少来几次就渐渐疏远了。”

她出的主意还算是中肯。

可是莫从遇听到这话，眸子深邃的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潭，他脸色紧绷着，揉了揉眉心。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夏媛疑惑地看着他。

“夏媛，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何其的郑重，也格外的沉重。

夏媛一震，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五年，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男人身形修长，专门定制的西装衬得整个人相貌堂堂，面容俊美。

夏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负责？

失忆了之后的莫从遇，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她抿了抿唇，“莫总，不需要。”

已经晚了。

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他们还要继续纠缠不清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可是我的记忆里，你昨天还去公司找我，让我带你去看电影，夏媛，我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眉目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