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别开闫岳握着自己的手,摇摇头。
这是陈鸣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闫岳费心。
闫岳看人准,陈鸣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陈鸣的羞涩,难堪,纠结或为难他一眼就能看穿。
“丫头太好懂了,遇到事就会眼红。你知道吗?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放宽你去做。但这次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从那个地方出来。是不是和你最近晚回房间有关系!”
考虑到陈鸣不能说话,闫岳改口道:“你和我回房,我们在房里好好谈谈。”
陈鸣偷视一眼闫岳:发现闫岳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区别,便放心随着他进了房间。
说起来北院北面的房子和陈鸣居住的地方真不远。
就隔了三百米的距离,陈鸣推着闫岳的轮椅,没几步就回了房。
闫岳让陈鸣到房内自备的小书桌上乖乖坐好,又轮着轮椅在一侧底端书架上拿了三两张黄纸给他。
“你不好说话,就用写的。纸多得很,不怕你讲不清。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写什么。”
陈鸣坐在刻着花样的黄木椅上有点激动。
他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好的椅子。以前学习的时候,都是和老师坐在草墩子上上课。来了闫家后,也是坐在简陋的小木凳上干活。
忘记刚刚闫岳对他的严苛,陈鸣笑开了嘴。
要不说小孩子的心大。
陈鸣的兴奋劲,让闫岳想起了以前弟弟妹妹们围着自己玩耍的日子,宠溺地摸了摸陈鸣的头,说:
“一个椅子就把你高兴的。你要是喜欢坐这里,天天坐都成。这里是你的房间,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听到闫岳的话,陈鸣高兴地冲他点点,并拿起一旁洋笔在纸上写了“谢谢”两字。
陈鸣拿笔的习惯也是有趣。
是老式的毛笔握法,闫岳放在桌上的可都是钢笔来着。
“你这样的拿法写起来很累的。诶,我先教你怎么写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