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瞥了眼正百无聊赖支着下巴冒睡泡的陈鸣。
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
陈鸣哀着脸埋怨了闫岳一眼。
闫岳对上他哀怨的淡瞳,小声说:
“要是觉得无事,帮我把毡帽拉低些,我总觉得它要飞走了。”
多事。
旦角才唱了不过两句,闫家大少爷就使唤着自己端茶送水,揉肩敲腿。现在又让自己帮他扣帽子。
陈鸣看起来有些不愿意。
“怎么?不愿意?”
闫岳细声问道。
陈鸣抬眸看他,伸过手把闫岳搁在轮椅上的手翻了个面,让他掌心向上。
陈鸣用食指在闫岳手心写道:当然愿意。
要是陈鸣真愿意压根就不用刻意在闫岳手心写上这几个字,很明显他在耍小脾气。
闫岳也不拆穿他,只是弯着眼顺势说道:“那还不动手?”
陈鸣还是起身帮闫岳扣低了帽沿。
尽管脸上还是不愿。
就在陈鸣帮闫岳扣帽之时,闫岳对着他咫尺的脸悄声说了句:“你想不想去后台。”
听到可以去后台,有些困乏都双目一下子精神起来。
“那你坚持听完这场戏,我就带你去。千万不要睡着。”
听戏的就不多,在台下来听的也在戏子的声腔中倒下了一大半。反正大家都没什么精神,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眯会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