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先稳住他,回医院了再说。他顺从地把一只胳膊递给庄凌,让他掺自己起来。
庄凌心知舒伯珩坐得太久了,甫一站起来,低血糖肯定会出来作祟,他于是把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他身上,托着他的腰,慢慢地把他扶起来。
可就算如此小心了,舒伯珩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是晃了一晃,不过很快就稳住了,只是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感觉很不好。
“还好吧?”
“嗯,你扶我出去。”多次发作的经验告诉他,只要重新坐下来就好了。因此舒伯珩并不太在乎他目前的状况。
庄凌点点头,小心地把人掺出去,让他在回廊里坐着休息。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舒伯珩觉得他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很多,也有精力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不太正常的事情。
节目组里有他们的奸细,这是毋庸置疑的。
舒伯珩第一次想到的是导演。可是余姚也过来跟自己说,那天过后,导演叫住他跟他说“他好像被人利用了”。如果他还要出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博取别人的同情,以及信任?
这也有可能。
总之,就先把他列为其中一个怀疑对象吧。
庄凌看舒伯珩靠着柱子紧皱眉头,显然又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干脆地把手放上他的额头抚平那褶皱,“好了,别想了。你呀,就是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所以才总是病病歪歪的。”
“你嫌弃我了吗?”
“什么?”
“我说,你嫌弃我了吗?”
“想什么呢?”庄凌轻轻地抱他一下,催促道,“快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回医院,你睡一觉就到了。”
“嗯。”舒伯珩拉开他,亲了一下手背就走进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两个人果然跟余制片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乘舒伯珩来时坐的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