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珩想了想,还是拿起那条领带打算给自己系上,毕竟深蓝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一种颜色。他低头正要跟温莎结较劲的时候,庄凌进来了。他一开始还有些不敢靠近,毕竟两人上午闹得不欢而散,他不确定舒伯珩有没有还在生气。
“阿珩,你要出门了?”
“嗯。”舒伯珩修长的手指一顿,停住了。
“我帮你吧。以前......你出门前,都是我帮你收拾的。这么多年没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疏了。”庄凌动作自然地蹲下来,手指翻飞,没过多久,就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完工!看来手法都还记得。阿珩,今天过后,这条不要了,回头我重新给你买一条。”他总觉得,那是几年前的款式,几年前的价格,对现在的舒伯珩来说有点太掉价了,配不上他身上这身高定的西装,偏偏本人还一点都不在意。
“不碍事,反正也用不上几回。”
舒伯珩是有满满一排抽屉的领带的,里面大部分都只被使用过几次,有的甚至一次也没有被拿过。他是想通过这样表示他自己的不在意。可是在庄凌看来却是欲盖弥彰了。
那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领带,你怎么就这么巧抽出了这条?
庄凌的心里甜滋滋的,他想,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对不对?
第67章所谓会议
舒伯珩终于还是坐着车走了,只留下庄凌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雷克萨斯。
明明走路脚步还很虚浮,却偏偏要拒绝自己的搀扶,一步步地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来,路过客厅的时候一步也没有停留径直出了门。
庄凌发现从这一刻起,他的气势就变了,这让他恍然看到了几年前的那个舒伯珩,站着不动,就自带气场,不自觉地成为万众焦点。
庄凌几次想出声喊住他,可是张张嘴,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只是一路跟随他来到院子里。
“走很久了,你还要在这边做望夫石多久啊?”
“建斌,你说,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为什么会突然……”
“……”陈建斌思考了一会,最后只给出了一个比较委婉的答案,“你知道的,病人总是喜怒无常,尤其是心脏有问题的。所以……他以后如果再冲你发脾气,你也别火,就当他是放屁,多顺着他一点,一会他就想通了。”
“我哪还能冲他发火啊?”庄凌惨然一笑,“我以前给他受的罪还不够吗?以后不会了……不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这……”陈建斌摇摇头,他对两人的事情其实知道不多,因为舒伯珩从来不是个会跟朋友提起这些的人。所以此刻他也不好再去劝庄凌什么,只能默默地陪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