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来到二楼的包厢，进门就看到满脸憔悴的罗扬越，两人也不过大半个月不见，罗扬越看起来瘦了许多，两眼顶着黑眼圈，双颊凹陷，嘴唇干燥，头发也有些乱，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现在却非常的狼狈。

刑寒吃惊，坐到罗扬越面前问道：“你最近过得这么糟糕？”

“别提了。”罗扬越有气无力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自从上次去了你们军区后，我就各种倒霉。”

刑寒喝口茶问：“怎么倒霉了？”

“这事要从凌以然给你发的短信说起，当时不是只有我能看到内容吗？然……”

“短信？”刑寒掏出手机翻出凌以然上次给他发的短信，这一次，他竟然能看到里面的内容：“我能看到短信内容了。”

罗扬越激动放下杯子：“你看到了？”

“嗯。”刑寒念道：“刑寒，我回到国城凌家了。”

“对，就是这一句话，为什么你现在又能看到了？”

刑寒大概知道原因：“你先接着说。”

“好。当天我从军区回去后约了一个医生朋友到医院让他给我检查眼睛，可是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在医院里看到很多人影从其他人身上穿来穿去，还看到有人穿墙而过，还有的有飞在天空上，不止这一点，我晚上还听到许多人在我耳边说话，我睡都睡不好，还因为这一件事情，害得我工作频频出错，比如到了杀人现场，我看到有人勒着死者的脖子，就让手底下的人把他抓起来，可是我的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还问我哪里有人，几次下来，上司说我可能是因为身体太累的原因才会出现幻觉，就让我休息十天半个月，等检查好身体再上班。”罗扬越提到半个月前的经历，都觉得要崩溃了：“对了，凌溱为什么说我喝了凌以然的酒后就会看到鬼？到底怎么回事？”

刑寒说：“凌以然是鬼差。”

“啊？”罗扬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鬼才？”

“他是地府里的鬼差，专门负责勾魂的勾魂使者，就像我们人死了，他就会出现把我们魂魄勾到地府下面。”

罗扬越震惊张大嘴巴。

“宴会当天，你喝了他的酒，酒里应该是沾有鬼气，所以你才会见鬼，而凌家应该是捉鬼天师一族的人，具体我也没有多问，我看八九不离十，凌溱昨天掐指一算就知道你遇到的事情，还有就是你不是埋怨特殊管理部门老是抢你的案子吗？那是因为这些案子都与鬼怪有关，他们部门就是专门负责这一种案子。我前半个月跟他们一起任务过，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本来特殊管理部门的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按照他们部门的规定，要是其他人可以见到鬼，这些不是大秘密的事情还是可以说的。

“……”罗扬越久久回不过神，餐馆里的服务生把早餐端进来再出去，他还没有把这么惊人的事情给消化掉。

刑寒也知道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它，也没有打扰罗扬越，自己自顾吃了起来，等吃得差不多时，他才开口问：“你等会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