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不知道时烨为何突然提起灵石,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怕放在身上会掉,就把它放在卧房的柜子里了,我放得很里面,没人能找到。”
时烨看了眼温池一派正经的表情,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他脸上和眼里全是笑意,傍晚的霞光落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温和极了,他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敢打灵石的主意了,你时刻把灵石带在身上吧,以备不时之需。”
听他这么说,温池顿时好奇极了,扯着时烨的手臂让对方面向自己:“你为何忽然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又在计划什么?”
时烨低头在温池额头上落下一吻:“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温池真是讨厌极了这种被瞒着的感觉,他本来就被困在一团团迷雾中,这会儿时烨又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心中的不安沸腾到了极致。
然而时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安抚地摸了摸温池的头发。
“时烨,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池不肯罢休,攥着时烨衣摆的手指逐渐收紧,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扭着家长要糖吃的小孩,“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那块灵石究竟用来做什么?为什么我要时刻把它带在身上?难道这和你身体里的毒有关……”
温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起这件事,却见时烨眼色一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温池。”
时烨很少喊他的名字,这么一喊,便让温池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池脸上写满了急躁和不安,他比时烨矮上许多,在霞光中仰头看着时烨时,眼底的脆弱全部暴露无遗。
时烨顿了顿,顷刻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温池,由于温池还怀着身孕,他不敢搂得太紧,只是虚虚地抱了下。
但温池不愿意,反手将时烨抱得很紧。
时烨感受到温池的大肚子抵着自己,想把温池的手拿开又舍不得,最后,他失笑地拍了拍温池的背,像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的家长:“因为我还不确定,所以我暂时不能跟你说,等我回来好吗?回来后就告诉你。”
温池听出了什么:“你要去哪儿?”
时烨笑:“只是出去一下。”
温池心里难受,仿佛有猫爪在他心头挠着,他还想再问,却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朱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温公子,晚膳已经备好了。”
时烨叹道:“天要黑了,我们走吧。”
温池有些烦闷,但也只能把那些话咽了回去,不太高兴地被时烨牵着走了。
不过他都不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用过晚膳后,他便让若芳把下午做的枣泥酥拿过来。
若芳细心地把油皮纸里的枣泥酥在精致的碟子里摆放整齐,温池带回来的枣泥酥正好有四小块儿,凑成花瓣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