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一次见面时你在台上唱歌,光线很暗,那会看不清你的脸,就觉得你唱得特别好听。”
“后来想着,一定要见你一面。”纪望赧然道,他不善说情话。
何况祁薄言拥有好看的脸,绝佳气质,这都是构成一见钟情的条件。
不过之后相处,自然是逐渐沦陷,哪怕这人所有毛病一一暴露于眼前,也没法放手。
纪望:“娱乐圈里好看的人这么多,我只喜欢你。”
这是大实话,要是长得好看的都喜欢,那他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再无特殊。
对于纪望来说,感情只独一份,说他死心眼也好,偏执也罢,他喜欢的只有祁薄言。
车子缓缓停下,李走作为车里全程被无视且隐形的电灯泡,终于从前座回头,干咳一声:“两位,我们到地方了。”
祁薄言搂着纪望了脸,叭叭亲了好几口,最后还在纪望的脸上咬了口:“想把你变小带走,我走到哪,你都跟我到哪。”
纪望心中一动,他和祁薄言都在娱乐圈工作,注定聚少离多。
就像今天,祁薄言刚出院,他们不过碰了一面,抱着睡了觉,就要迎来分别。
不等纪望说什么,祁薄言便戴好帽子口罩,开门下车,走得挺潇洒,半点没有车上的黏糊劲。
《在路上》第五期,因为祁薄言的缘故延期拍摄,再次重聚时,大家都十分默契,没有提这几日网络上的事情。
等这一期拍完,第一季就结束了。
每期拍摄都能分成好几集的分量,《在路上》一季共十二集。
也许是第一季最后一期的拍摄,导演没有安排飞行嘉宾,而是想要做一期充满情怀的告别集。
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季,就算有,也不一定还是这几位嘉宾。
综艺换人太正常了,尤其是通告极多的祁薄言,还有体力逐渐跟不上的郑琦红,包括本身就是过来帮忙撑场的主持台柱张慕先,以及最近要重新出专辑段音宇。
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期,大家刚开始还挺沉重,后来在游戏的安排下,又重拾轻松的气氛。
江导在最后一期没有折磨他们,游戏都有意放水,允许他们和节目组谈条件。
拍摄地点是少数民族的寨子里,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当地的原住民们穿着民族服饰,在篝火旁跳舞。
热情好客的村民拉起了嘉宾们,叫他们一同伴随着音乐跳舞。
少数民族的乐曲苍凉而悠扬,充满风情。
篝火的火星跳跃于暖光里,祁薄言绑着小辫子,发梢还缀着铃铛,是当地的小姑娘在闲暇的时候,给祁薄言闹着玩,替他绑辫子时候戴上的。
铃铛在舞蹈动作间,不断地响着,纪望看到就想笑。
祁薄言察觉他眸底的笑意,便大胆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牵手在众人皆在跳舞的动作中并不明显,就算明显,纪望也不会拒绝祁薄言。
他现在处于一种不管祁薄言对他做什么,他都会任由对方为所欲为的状态。
祁薄言拉着他的手,自觉地跳起了女步,在纪望身前就着对方的手转了个圈,小辫子都快飞到纪望心尖上了。
摄影机拍着他们,纪望竟生出一股恍然感,无论如何,在数个月前,他绝对想不到他还会有握着祁薄言手的一天,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大笑,快快活活,毫无阴霾。
跳完舞后,纪望下场帮郑琦红一块处理比赛中赢下的食材,牛肉蔬菜能来烧烤,素面鸡蛋,能煮一锅热面。
纪望麻利切肉,一边与郑琦红闲聊。
郑琦红:“小望,待会休息的时候,就是录制结束后,你过来找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的,琦红姐。”纪望答道,不知道郑琦红找他有什么事,竟然还要私下再谈。
在听过郑琦红和林宛言的八卦后,现在纪望对郑琦红有种全新的感受。
那个年代的oo恋,比现在还要艰难,而且后来林宛言还与她分了手。
林宛言又为什么后来与祁向南在一起了,除了脸以外,跟信息素契合有关系吗?
alpha不可能在alpha里面找到命中注定,百分百契合的对象。
同理omega也不能。
传闻一旦遇到这样的对象,都会魂牵梦萦,一见到对方,就能立刻感受到彼此的吸引力有多强大。
十八九岁的纪望,被恋爱冲昏头脑,坚信真爱至上,人不可能被感官与本能完全掌控。
现在却无当年那么肯定,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担忧的事情会变多,对未来的恐惧也变大。
临近深夜,录制终于结束,这次大家都有独自的房间。纪望洗好澡后,用手机看了眼时间,准备过去郑琦红那里,听她讲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不能对着摄影机谈,需要私下再说,肯定是正事。
这时门被推开,再被掩上,祁薄言做贼心虚,进来的动作很轻,拧头冲纪望笑了笑:“我来让你信守诺言。”
什么诺言,约莫是纪望脸上的茫然过于明显,祁薄言啧了声:“就知道你们alpha的话不可信。”
“……”什么叫你们alpha,纪望感觉祁薄言在无差别攻击,也不管这话会不会砸到自己头上。
祁薄言抱着手:“给你提醒,你在医院里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