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训练的,关祁薄言什么事。
祁薄言有钱任性,就算把车子撞废了,他也能赔得起。
车子的结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的,安全性很高,教练还说过,就算人们已经把危险降到了一定程度,但也不是没有风险的。
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驾驶员总是会忽略风险,干出一些为了胜利而疯狂的事情。
他冷静地想着教练说的话,行动上却完全与之相反。
纪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般冲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追上了祁薄言的红色的赛车。
李风惊讶地注视着显示屏,纪望的蓝车展示了白天不曾露出过的一面,那么强势又迅猛,在速度上的疯狂几乎和祁薄言的不相上下。
红蓝的车速在肉眼里已经很快了,更别提在车内的两个人,周遭的事物几乎要看不清,极速从两边飞驰而过。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唯一的对手,彼此的车身在黑夜里所折射出锐利的光。
这不像练习,就像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彼此发起的挑战。
祁薄言领跑于内道,在每次纪望企图超车的时候,及时卡住了位置,碾灭纪望每次企图超越的想法。
而纪望在下一个赛道时,作出要从外道超过去的行为。
拐弯超车是非常考验驾驶员的技术,多一分会车身自旋,少一分又会落后于人。
而纪望的车技完全颠覆了教练对他的看法,什么稳中求胜,都被狗吃了。
纪望的车几乎要撞上了祁薄言,在几近碰撞时,祁薄言提前踩住了刹车,车头颠簸地驶出了跑道。
只这一下的失误,就被纪望猛地反超,蓝车疾驶而去,甩了红车一脸后尾气。
冲过终点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停在了检修点,纪望从驾驶座上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就像吐出了这些日子的烦闷。
他出了一身的汗,澡也白洗了。他立在车边,沉默地等着红车到来。
工作人员早已做好了准备,将纪望的车开进检修点。
没多久,红车也开了进来。祁薄言从车里下来,摘掉了头盔。他脸是红的,头发都被汗浸透了,眼神却非常明亮。
一下来,他便直直地注视着纪望,大步朝他走来。
纪望却头也不回,前往换衣间。在换衣间里,纪望拉下了拉链,露出了被汗浸出光泽的背脊,他毫不在意地往下脱,就算听见了祁薄言进来,甚至把门反锁的声音,也不为所动。
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纪望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水,大口地喝着运动饮料。
有手贴上了他的背,指腹顺着他背脊上凹陷一路滑到了尾椎骨。
祁薄言声音低哑:“哥哥,你是故意赢我的吧。”
纪望没有拍开祁薄言的手,而是把储物柜的门猛地关上:“是你开得太烂。”
祁薄言闷闷地笑起来,他伸手抓住了纪望的头发,从男人颈侧一路舔到了耳朵下方。
品着汗的味道,却像烈性春药,祁薄言呼吸都是烫的:“哥哥,你太过分了,明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硬。”
“还开什么车啊,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干你。”
第50章
粗俗的语言和炙热的吐息,甚至是那过分越界的舔舐,都没能让纪望神色出现动摇。
明明脱光的是他,赛车服还解开垂落腰间,腹股沟隐秘地消失在黑色赛服边缘,随着呼吸的起伏,汗珠顺势往下,性感得叫人热血贲张。
他一脸冷淡,模样禁欲,冷酷地对祁薄言说:“所以你输了。”
谁叫祁薄言色欲熏心,连自己在比赛都自顾不暇。纪望抬手撞开了祁薄言,回身和这人对视:“总决赛的时候比一场吧。”
祁薄言忽略被纪望胳膊肘撞出来的那点疼痛,伸手按在了纪望脑后的储物柜上。
以包围的姿势,将人压制在怀里,他盯着纪望的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你确定你一定进得了总决赛?”
纪望这话可太狂了,进入总决赛的只有两个人,纪望直接无视了夏长阳,潜台词是即使这是属于夏长阳的特辑,捧到冠军奖杯的也不会是他。
祁薄言爱死了纪望的这份张狂:“哥哥,你要和我比,总要拿点彩头出来。”
“如果你没有进入总决赛,又或者在总决赛里输给我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他伸手捧住纪望的脸,拇指揉住对方下唇,微微施力,将那红润的边缘压得泛白。
纪望的嘴唇一直都很容易肿,所以只要接过吻,别人都能看出他之前做过什么。
祁薄言尤其热爱纪望的唇,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纪望没有管祁薄言那些小动作:“如果比赛的结果与之相反,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对于纪望有可能提出来的要求,祁薄言早已心知肚明。
他缱绻地看着纪望,许久后才说:“好,我答应你。”
“你不问问我的要求是什么吗?”纪望问。
祁薄言反问:“那你呢,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什么?”
大概是彼此都知道要求是什么,这一问话反而多余。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换上衣服后:“如果想赢我,起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
不吃饭,过度消耗体力这样的行为,最好能少些。